“送到皇宫大门口,就说他们送来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骗子,本王要真正的韩纪。¨e+z-暁·说`徃′ ?最?鑫·漳¢节~更+辛′哙?”
谢景珩回神,眯眼看向皇宫方向。
皇帝要态度,这就是他的态度。
暗影点头,飞速去办。
……
正午的太阳刚刚往西边移去。
三个失魂落魄的大内侍卫闯入了御书房,跪地颤抖。
“皇、皇上!出大事了!”
“珩、珩王殿下把韩大人给杀了!”
皇帝腾一声站起来,“你说什么?”
昨天晚上,他还兴高采烈的等着沈祝两家被灭,大获全胜呢。
结果今早百姓动乱,却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逼得他不得不下令在大理寺外面公审。
这也就罢了,沈寒秋的罪状在他手上。
事情虽然麻烦,但他依然胜券在握。
但,毕竟这事儿牵扯到镇南侯府,如今的珩王府又和镇南侯府一个处境,总要试探一下珩王对此事的态度。
他想到了千万种可能。
哪怕珩王震怒,给韩纪两个耳光他都想过。
唯独没想到,韩纪被他杀了!
在已经找了百里寻去顶替韩纪的情况下,韩纪这个奉命办事儿的局外人,居然被杀了!
皇帝心惊胆战,忙问:“他认出韩纪了?”
三人摇头,“没有,他只是看了眼百里寻,就说宫里送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骗子进来糊弄人,震怒之下,将百里寻和韩大人一起杀了。′墈/书′君~ ?最`芯-彰¢踕~庚·薪,哙¨”
“……”
皇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另一口气又上来了——
谢景珩没认出韩纪。
但是,他竟然胆敢直接杀了他派出去的大内侍卫!
这不是明目张胆打他的脸,是什么!
然而还不等他震怒,魏公公惊慌失措跑了进来,“珩王派人将韩大人的尸体丢在了皇宫门口,奴才瞧着他这言外之意……”
他觉得可怕,迟疑片刻才又道:“是在影射沈家的事儿,警告咱们不要把栽赃陷害的主意打到他头上去。”
皇帝闻言悚然一惊,“你是说,他有可能察觉我们用真假沈寒秋栽赃之事了?!”
魏公公低着头,“不确定。”
皇帝冷汗直冒,忙问:“天牢那边一切正常吗?证据务必要按死!”
魏公公点头,“昨夜沈寒秋不老实,企图给狱卒下药逃走,被斩了两条手臂。又怕他胡说,因此也拔了舌头。”
“所以,现如今他插翅难逃。”
皇帝放心一些,问:“暗鲨回来了吗?”
“原本是回来了的,但听说被毒药波及腹痛难忍,便回去休息了。+e′z-暁/税*王_ ,更+欣′嶵`哙,”
魏公公答。
皇帝彻底安心下来,“如此,即便是到了公堂上,众目睽睽之下,沈家的罪名也洗不干净。”
“只要按死了沈家,祝家那边就好交代。”
说着,话锋一转咬牙切齿道:“至于珩王府,暂时不必理会,若问起就说韩纪是因为识人不清犯了规矩,所以才被废掉武功的。”
魏公公:“……”
“这个说辞,珩王恐怕不会相信,”他都感觉皇帝有些敷衍,忍不住小声道:“事已至此,为了让沈家的事情顺利进行,我们还是要稳住珩王府。”
“若珩王插手,事情就难办了。”
说着,抬头看向皇帝,“左右,百里寻他已经杀了,他被报复是迟早的事情,何不再忍他三五个月?”
“甚至有可能,一旦消息传出去,十天半月当中,便有人来寻仇。”
魏公公说着,眼底窜起一道毒辣。
皇帝点头,“对,把珩王杀了百里寻的消息,送去天机楼!”
随后,肉痛道:“你让太子去替朕安抚一下珩王府把,就说韩纪是为了逃脱罪责,背着朕弄了这一出,实则去送百里寻的,就是韩纪本人。”
魏公公点头,出去宣皇帝口谕。
皇帝按住眉心,“为免夜长梦多,一个时辰之后公审开始。”
说着,看了眼禁军统领,“你去办吧,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
公审时间传到容汀兰耳中时,她刚坐下来,喝了一口水。
“皇上倒是挺着急的。”
她瞥了眼大理寺那边,想到了长宁侯的招供,话锋一转问谢景珩,“王爷,今天公审除了皇上在场之外,大理寺卿会在场吗?”
谢景珩点头,也想到了她藏在药箱子下面的那一沓纸,点头道:“三司会审,刑部,大理寺和督察院都会出面。”
话锋一转,开了个玩笑,“怎么,嫂夫人对大理寺卿有想法?”
“怎么会?”
容汀兰赶忙摇头,“我只是随口一问。”
谢景珩瞥了她一眼,终还是没忍住,提供了她想要的消息,“大理寺卿黄钊,娶了皇上最小的妹妹,也就是衡阳公主。”
“所以,还是一个驸马?”
容汀兰蹙眉,“可是,一般驸马都是虚职,他怎么会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
谢景珩道:“嫂夫人对朝堂上的事情,倒是知道的不少。按理说,驸马爷一般不会安排实权。但是黄钊这个人很特殊。”
原本他是想一步一步来的。
可是长宁侯那个大嘴巴,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他藏着,也拦不住容汀兰去冒险。
比如把细节告诉她,免得考虑不周,又留下个烂摊子,再把自己搭进去。
于是,干脆从头说起。
“十年前先帝驾崩,镇南侯府灭门,除了长宁侯裴家之外,还有很多人都参与其中。”
“黄钊便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
容汀兰想到那天夜里,心如刀绞。
她抿着嘴唇,静静听下去。
谢景珩看了她一眼,难免有些心疼,但也担心惊吓到她,于是权当是闲谈,道:“镇南侯武功很高,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是黄钊引荐了一个人进宫,设计拿下了镇南侯。本王听说,那天夜里行动的,除了禁军和羽林卫、大内侍卫之外,还有一个奇怪的东西。”
“是什么?”容汀兰没忍住,追问。
抓到关键,语调难免急促。
谢景珩叹了口气,起身从书架上拿出一张纸递给她,“就是这个东西。”
“所以,我说外面来的那些人想对付我们,未必一定要自己有实力存留,他们还可以借助别的。”
容汀兰接过纸张,在上面看到了一只机械铁鹰。
那东西看上去精妙无比,处处都是机关,却活灵活现。
“这是机甲?”
她皱起了眉。
之前有幸去过一次鬼谷,见过类似的东西,但都没有这个玩意精妙,可鬼谷自诩机关阵法第一名,机甲也是无人出其右。
难不成,这玩意儿鬼谷出来的?
一瞬间,容汀兰感觉寒毛直竖。
总不能说,害死自己亲生父亲的,竟然是月玲珑的长辈,她一直当成师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