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呜呜呜——”
假沈寒秋又疯了,朝着他一阵呜哇乱叫。′卡/卡¨暁¨税¨罔? +追¢罪^薪*蟑-劫-
禁军统领凉凉看了他一眼,把他当个屁给放了。
“他不是我儿子!”
沈著盯着假沈寒秋,“他身上穿着我儿子的衣服,但他绝不是我儿子!”
皇帝闻言冷笑,“沈公子在京城谁人不识?沈大人这就是强词夺理了。”
“谁都看得出来,眼前此人就是沈公子。”
百姓又懵了。
“是啊,确实是沈寒秋。”
“也确实有人听见他口出狂言,这——”
皇帝见状,放松下来,“沈大人,朕知道你与祝尚书、镇南侯三人是莫逆之交,但是镇南侯犯下那么大的罪,你们还要追随,就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这番话,让百姓面面相觑。
“难不成,他们真的有谋逆之心?”
“这事儿,我怎么有点看不懂了呢?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
风向又转回去了。
皇帝扫视一周,再次开口,拿腔捏调道:“还有前几日,沈公子与祝公子在醉春楼为了容采薇说话,与裴世子吵了起来,这事儿人尽皆知。”
“沈大人对此,又有什么话可说!”
“要知道,镇南侯可是因为刺杀先皇而被满门抄斩的!”
他猛然一拍桌子,打算就此按死沈家。,小?税_宅^ ¨最!欣*漳*结+哽^芯?快`
沈著被吓一跳,但想到真正的沈寒秋已经脱身,便放下心来。
下方,容汀兰眼底掠过一抹冷笑。
她抬手,朝着人群中做了个手势。
身后不远处传来喧嚣声,“让开!让开!我找皇上有急事!”
众人哗然,扭头看去。
主要是因为,这个声音太特殊了。
他一开口,就被人听了出来。
“沈公子?”
百姓当中有人愕然,在看到来人时惊呼一声,“沈、沈寒秋?”
大家让开了路,让人过来。
两匹马狂奔而至,上面下来两人,正是沈寒秋和襄王府世子。
“皇上,您似乎认错人了,臣昨天下午从珩王府出来,便去了襄王府,夜里与襄王世子喝得酩酊大醉,才刚醒来。”
沈寒秋快步上前,朝着皇帝拱手。
众人哗然,目光纷纷落在他身上。
此时的沈寒秋与平日里清冷禁的模样比起来,脸上多了几分醉态与散漫,一副刚睡醒就急匆匆赶来的样子。
襄王府世子也同样,顶着一张宿醉的脸。
“我的天,这才是沈公子!那公审台上,那个又是谁?”
百姓哗然,喧闹起来。~墈`书-屋? ?更?芯,嶵·筷+
“怎么回事?”
皇帝愕然,腾一声站了起来,看了看沈寒秋,又就看了看公审台上面如死灰的那个,“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沈寒秋!”
他狠狠的看向魏公公,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冲向脑门,让他大脑瞬间空白!
一下子,很多事情电光石火闪过!
他叫人冒充沈寒秋,沈寒秋也找人冒充了自己!
沈家看透了他的布局,将计就计,将他逼到了今天这个局面……
皇帝脸色发白,趔趄了一下。
他看向沈著,有些不可置信。
他哪来的这个脑子?
沈著也松了口气,想到昨夜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满心感激,却不可能说出来。
反正事到如今,皇帝想要再对沈家出手,就不可能了。
容汀兰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嘴角上扬。
她倒要看看,狗皇帝还怎么翻盘!
台上,魏公公僵住了,“这、这、这……怎么会这样?怎么有两个沈寒秋呢?”
直觉告诉他,天牢接替的时候出问题了!
可是,怎么会这样?
唯一的问题,可能就出在腹痛告假的暗鲨身上!
那到底是暗鲨没能脱身,被沈寒秋反向替换了进来,还是暗鲨已经死在了外面?
所以,眼前这个被拔了舌头的,难道是去冒充沈寒秋在城门口吆喝的那个?
所以,天牢的人拔了这人的舌头,砍掉他的双臂,不是因为他想要自杀,而是害怕他说出真相!
所以,天牢被人渗透了!
他看向跪在脚下的那个“沈寒秋”,突然明白他张牙舞爪要干什么了!
他在提醒他们,自己被人掉包了!
可是所有人,都以为是沈寒秋自己不甘心被陷害,才露出这样一副表情,现在怎么办?
魏公公下意识的,满脸冷汗地找台阶下,“若有人冒充沈寒秋的话,那岂不就跟珩王殿下说的一样,是有人设局,想要毁了皇上的威信吗?”
他明知道谢景珩在胡说八道拿捏皇帝。
可眼下,却只能顺着谢景珩的话往下说,因为那就是唯一的出口!
这就是谢景珩,他的可怕不只在行军打仗上面!
魏公公心惊胆战,却只能选择装傻!
对,他和皇帝只能是被人算计了!
要找人来背锅!
皇帝只觉得头晕目眩。
他真的没想到,他这一出一石三鸟,最后一只鸟都没抓住,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如今,竟不得不顺着谢景珩给他铺的路,任由他牵着鼻子往前走!
他气得想要爆炸。
恨不得把谢景珩挫骨扬灰。
可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看向襄王世子,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问:“昨天到现在,沈寒秋一直和你在一起?”
襄王世子一脸懵懂,点头,“是啊,因为我们两家商量着,要结亲了。”
“所以沈兄来商议,我很高兴,便留下他一起下棋喝酒,贪杯喝多了,喝了醒酒茶才爬起来。”
“却没想到,外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竟然有人冒充沈兄,害沈大人一家落被下了天牢。”
“谁能作证?”皇帝不甘心,追问。
可襄王世子那个呆呆地表情,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在说谎。
襄王世子说的的确也是实话,只不过是一半实话。
说实话自然不会有破绽。
他拱手道:“我父亲、我母亲,以及府上的丫鬟都可以作证。因为昨夜高兴,厨房做了酒宴,伺候的人也不少。”
皇帝:“……”
他瞪着眼睛,僵了半晌之后大怒,“那这个冒充沈寒秋的人是谁!”
然后,恶狠狠看向了公审台上那个冒充者。
又给黄钊使了个眼色。
黄钊会意,拔剑就要灭口。
却被谢景珩拦住。
“陷害朝中二品官,将皇上置于黑白不分,忠奸不辨,草菅人命的境地,背后的人想要的肯定是扰乱朝局,动摇民心,毁我北魏太平。”
“我看此人才是真正叛国的那个人。”
“这样的人黄大人要是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幕后主使是你,所以你要灭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