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一定要查清楚!”
百姓连连点头,“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灭口!”
黄钊被噎住,不敢动了。·天_禧_暁-税¢蛧! ′更,歆?嶵*筷/
就算他是背锅侠,这么大一口锅,他也背不动。
其他人也不敢背,只能眼睁睁看着谢景珩去查那个冒牌货。
皇帝更不能阻拦。
否则,岂不就证明他才是那个幕后黑手?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谢景珩看向了那个假沈寒秋,“既然他不是沈寒秋,那就看看他究竟何方神圣,想毁我朝根基。”
他伸手,一把掀开了那人脸上的面具。
那人眼睛嘴巴虽然和沈寒秋相似,但是骨相完全不同,他的脸颊干瘪,明显是被面具垫起来的!
但凡见过沈寒秋的,也都知道此人不是他!
百姓惊呼,“老天爷,竟然真的不是沈公子!他到底是谁?一定要严查!”
“多对对,我看他像是南燕派来的奸细!”
“若查到此人背后的始作俑者,定要把他挫骨扬灰!”
“!”
皇帝和魏公公如遭重击,只觉得脑子嗡一声!
那个假的沈寒秋,是大内侍卫!
是那个去城门口冒充沈寒秋的大内侍卫!
若被查出来,这还了得?
可要在珩王手上灭口,也不切实际。+咸^鱼/看`书¨枉? `已¢发`布¨最^欣*璋`洁?
“真的不是沈寒秋啊,难怪要被拔掉舌头,这要是舌头还在,岂不就直接喊冤了么?”
左督御史插了句嘴,“我看他挣扎成那样,更像是在提醒自己人任务失败了。”
“查他身份。”
谢景珩占据了主场。
魏公公急了,拦住他,“珩王殿下,今日三司会审,要不交给黄大人……”
谢景珩看向他,冷笑一声,“冤案就是在黄大人的大理寺监牢里面发生的,这事儿难道他不该负起一半责任吗?”
“这——”
魏公公僵住。
黄钊脸色难看,无可奈何。
谢景珩眯眼看向皇帝,“皇上,今日有人用十年前的镇南侯府栽赃陷害沈家和祝家,改日会不会有人以此陷害本王?”
皇帝:“……”
他最怕的事情,来了!
谢景珩却没给他反应的余地,冷笑一声,“本王琢磨着,除了没杀害先帝之外,如今的珩王府,怎么看都像是十年前的镇南侯府。”
“若不查清楚,到时候又有人说本王是叛贼,要灭本王满门,那本王可不高兴。”
“……”
皇帝脸色发白,挤出干笑,“珩王殿下说笑了,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谁不知道珩王乃我北齐守护神……”
谢景珩接上他的话,“那既然这样,本王出面去查此事,皇上应该不会阻拦吧?”
皇帝:“……”
他已经汗流浃背了。·x`i¨a?o*s¨h,u.o¢y+e¢.~c-o-m.
谢景珩道:“皇上不说话,本王就当是默认了。”
他冷笑一声,四下一扫,“今日谁拦着本王查下去,谁就是幕后主使!”
此言一出,无人敢应。
“来人,给本王查!”
他一掀衣摆,坐了下来,“去把沈家众人放了。”
禁军没办法,只能解开沈著等人。
沈著早就被告知那大内侍卫的身份,脱困之后立刻扑上去,撕了那假沈寒秋的衣服,露出他后脊上面的印记,愕然看向皇帝。
“皇上,臣到底做错了什么?您竟然让大内侍卫栽赃陷害!”
“他这身上的印记,是大内侍卫啊!”
“什么?”
众人哗然,“追杀祝尚书的是大内侍卫,如今冒充沈公子的也是大内侍卫,难道这栽赃陷害的人,居然是皇上自己吗!”
“皇上!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一次,百姓怒火冲天,手上的东西都朝着公审台上砸了过去,“昏君!昏君!”
禁军根本无法阻拦,因为谢景珩在,也不敢阻拦。
皇帝一个踉跄,只觉得晕头转向。
谢景珩眼尾余光看了眼人群中的容汀兰,给皇帝提了个醒,“皇上,大内侍卫做出这样的事情的确没法跟百姓交代,您还是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吧。”
“否则,您的人到处栽赃陷害,滥杀无辜,瀛洲只会人心惶惶。”
“这是您想要的吗?”
他的声音很好听,甚至算得上悦耳。
可是听在皇帝的耳中,却犹如阎罗索命,“另外,税银案本王也在追查,不巧今日证据刚刚送来,与沈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么,那份造假的书信,从何而来?” 皇帝像是被控制了一样,看向了人群中的长宁侯,猩红的眼底瞳孔颤抖。
长宁侯只觉得脑袋嗡一声,像个土拔鼠一样僵在原地。
皇帝口干舌燥,他想说那个人是长宁侯,又害怕长宁侯被逼急了说出不该说的话。
一时间,竟是沉默了。
可容汀兰并不会放过他。
此时二皇子已经得到了月玲珑送过去的消息。
他已经吩咐安插在东宫的棋子冒头,高喊一声,“是长宁侯!是长宁侯伪造证据,想要栽赃沈家的!因为他才是税银案的主使,钱都落在他手上了!”
“否则的话,他哪有那么多钱,去请慕夫人解毒!”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回过神来。
“对啊,长宁侯府近日拿出了二十万两黄金,和三年前的税银案完全吻合。”
“慕夫人在江南一次出手十万两金,因为太过很少有人能请得起,大家都是在等她义诊的时候去白嫖,长宁侯府却能连请两次,哪来的钱?”
谢景珩添了一把火,“本王查到的证据,与此人说的吻合。”
说着,吩咐琅琊,“你去把证据拿来,移交三司看一看吧。”
琅琊点头,飞快离开。
皇帝闭了闭眼,嗓音沙哑。
“来人,带长宁侯。”
他有些疲倦,也的确无路可走了,于是道:“刚刚的伪证的确是长宁侯交给朕的,朕难以辨别书信真伪,才上了他的当。”
说着,留下黄鼠狼的眼泪,“朕也没想到,他竟然算计到如此地步!”
禁军冲进人群,拿下了长宁侯。
长宁侯整个人都蒙了,他知道这一关难过,却没想到事情发生得这么突然,在谢景珩的推波助澜之下,他贪墨税银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
现如今,只能祸水东引,大声嚷嚷,“皇上!您听臣解释,臣也是被人算计,被冤枉的啊!”
皇帝盯着他,想把他脑袋拧下来的冲动都有。
“少主,他会不会攀扯我们?”
宋十娘有些担心,在容汀兰耳边低低问道。
“没事,”容汀兰冷冷一笑,“在南州的时候,我给权贵解毒也是差不多的价,何况裴元修和我之前有过节。”
她在南州只坑有钱人。
穷人可以免费义诊,富人就是高价,典型的劫富济贫。
这行事方式在南州赫赫有名。
就算是有人去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说话呢,皇帝已经气得站起身来,一脚踹在了长宁侯胸口,“说!谁算计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