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夕虽说她错了,但,阿夕真的没有错,如果靠他自己,他不知道自己要何年何月才敢说出这些,他会一首怀着自卑和隐瞒的内疚和阿夕相处。
他会不敢放肆地亲近。
他会患得患失。
只是……
现在他说出了这些……
他忍不住确认:
“阿夕,您真的不嫌弃我吗?”
“阿夕……真的不在意我不完整吗?”
闻言,苏夕突然笑了。
她理解苏赫察里女性为什么会在意这个点,但……这个世界,独独她不是完全的苏赫察里女性。
她只要他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就够了,他甚至能够在人的形态上也有残缺,只要她足够爱他,但是当然了,她希望他健全、健康。
她道:
“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个?”
“还是说,其实是你自己在意这个?”
“可在我眼里,无论你能不能化出兽形,你都是容苏,很优秀、很好看的容苏。”
“……”容苏目光闪烁。
苏夕叹口气,看来自己说得还不够,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得不下一剂猛药了。
她眼中闪过妩媚和戏谑,伏到他耳边,话未说出,抓挠的气息先击得容苏脖颈后冒出鸡皮疙瘩。
随后,苏夕压低了声音,滚烫的话窜入容苏耳中,“难不成,你们灵鲛一族需要以兽形的状态索求安抚吗?”
容苏身体一僵。>^!卡?£卡?小@说+¤#网; a免/费?|阅?]读?.
“你想以兽形的姿态和我……”
“为什么?”
“是因为……你们灵鲛的兽形,有两木艮……”
“……吗?”
容苏以为自己的体温己经升高到极限,可现在,他再次创下新纪录。
苏夕话音还不停。
“可是,我觉得,你有人形的一木艮……”
“就够了。”
“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看看你的男性……”
她的话可没有省略,只是每句话说到后面,声音轻得就只有容苏一个人能听见了。
“阿,阿夕,我……”
“阿夕……”
阿夕怎么随口就能说出这么让人羞赧、让人无地自容的话。
可是……胸腔里为之狂跳的心脏却在表达:他好喜欢。
苏夕从他耳边离开,静静看着他笑。
容苏:“……”
纵使他语塞难以应答,可这一刻,天光云影拂过,池水微漾,风里传来淡淡的繁花香气,他迷醉了。
他会永远记得今天。
永远记得阿夕说过的话。
还有,这让他终身难忘的一刻。
然而此时此刻,他被撩得满面通红,完全没法儿同苏夕对视了。¨??2′??8_,¨看?°书÷1·网)? ?&=更3&u新£??最?全d{
但他的胆子大了,手臂搂紧苏夕的腰身,低头把脸埋进了苏夕的肩窝里。
“阿夕,求您别说了。”
他真的是要羞死了。
……
明谚下班回来时,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奇怪。
墨非沉默不言。
月辉闷闷不乐。
他很快明白了什么,走到客厅一侧,透过落地窗,看到了远处在泳池里游来游去,肆意嬉闹的两人。
他从来没见过容苏这样的一面。
站那儿看了半晌,他面上没什么神色变化,可心里却知道,自己这个做正夫的该摆正位置了。
做下决定,收拾收拾,去了厨房做饭。
吃过晚饭,容苏问起了苏夕脸上胎记的事。
苏夕道:“生下来就有,很难祛除,去过你家的中心医院,他们都无能为力。”
容苏默了默,看来这胎记有些复杂。
“那阿夕,可以让我试试吗?”他目光祈求,他也想为阿夕做点什么,不然,他就真成了阿夕身边最一无是处的男人了。
苏夕一笑:“医院没办法,本就想着求你来着,这下好了,我都不用开口了,你倒先求了上来。”
容苏高兴道:“那阿夕是答应了。”
苏夕:“我有什么不答应的,只不过……”
容苏:“只不过什么?”
苏夕:“……你尽力就好。”
毕竟,这可是二统都要花费十个愿望才能解决的麻烦事情。
容苏:“……”
他开口欲言,却又闭口未言,他不想在事情还没办成前就夸下海口,但……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他一定会解决阿夕的这个烦恼。
想着,当天他就回了一趟自己的研究室,拿了东西回到玫瑰庄园进行了检测和取样。
同时,明谚也对他进行了叮嘱,阿夕的事情不能同任何人说。
容苏自然满口应下,不用明谚说,他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一切准备就绪,当夜他便展开了研究。
……
容苏这一研究,便一连好几天都没来玫瑰庄园。
也就是这短短的几天内,明谚做了一个震惊众人的大动作。
他从最大的主卧搬了出来,将自己所有的衣服都搬到了二楼另外一间卧室。
阿夕身为一家之主,她应该有独属于自己的空间。
苏夕在知道他的意思后并没有反对,而她也意识到,自己的夜生活即将迎来本质上翻天覆地的巨大改变。
所有人,包括月辉,在跟哥哥通了电话后,也明白了其中的划时代意义。
而苏夕在二统提示她又有了一个新的愿望后,她马上查看了系统面板,惊讶地发现,月辉的真爱进度条己经93%,而巧合的,容苏的真爱进度也骤然飙升到了93%。
月辉对应的愿望被抵扣了,而容苏对应的愿望,在和二统沟通后,这个愿望再次存了下来。
这一晚,除了墨非的视线稍有收敛外,另外三个男人的目光都格外赤果果。
梅里和月辉虽然还没有和苏夕登记,但两人都己经在心里有了清晰笃定的认知——阿夕就是他们的妻主。
所以,是不是也可以轮到他们给阿夕陪.睡了。
明谚则是有些不习惯,头一个晚上不再默认他可以和阿夕一起睡觉,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但他确实应该让阿夕主动选择一下要不要宠幸一下其他人了。
但苏夕来不及主动选择,这两天本就有些不开心的月辉一下就凑到了她身边,微撅着嘴泪眼汪汪地看着她。
月辉己经从哥哥那儿得到具体的实践方针很久了,这些日子他一首想着这事儿,那个地方也己经连着好些个晚上难受了。
只是最近发生了蜂蝶事件,他感觉香香一首都不太开心,他也很不开心,便一首没有询问香香,她愿不愿和他一起脱衣服贴贴。
那天香香穿得那么漂亮,却只让小鱼一个人同她在泳池里玩,他真的好难过,在屋里远远看着真的都快哭了,他真的需要好好和香香亲近亲近了。
苏夕被他可怜的双眼看得心里发酸发软,同时也想到月辉最近出现的异常情况,他己经是她板上钉钉的伴侣,她也确实应该对他尽一尽身为妻主的责任了。
但苏夕忍不住看了一眼明谚,并非是征求他的同意,而是这头一天晚上,她有些担心明谚的情绪,同时,她自己也有些不习惯。
但看到明谚给了自己一个鼓励的微笑后,她便很快收回了目光。
她摸摸月辉的脸问道:“月辉晚上想和香香一起睡觉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