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症 作品
81.第八十一日
台上的kenny正一脸苍白地朝着金字塔走，而姜苏林似乎准备开始cue剩下的三人。
傅寻砚随着渐起的音乐起身。
“你留了联系方式对吧？”
叶莱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你做事情还是很可靠的。”
叶莱弯了弯嘴角，可又觉得现在不是笑的好时候，于是强行把嘴角拉平。
……不行，办不到……
这个男的故意的吧，偏偏在这时候说莫名其妙的好话……
练习生们也不是很明白叶莱怎么回事，只看见他一脸诡异笑容地走上台。
“三位练习生请站在这里。”姜苏林让了下位置，使三个漂亮的青年站在聚光灯之中。
看着他们三个，姜苏林心情非常好，语气也不自禁温柔下来：“三位练习生都在二公有了很好的表现。叶莱组的《月光》可是掀起了古风热潮，在抖上模仿量超过了五十万诶。”
“《赛博之恋》绝了，我那天也仿拍了，但我感觉差你们好远，我都没敢发。”
姜苏林的示弱威力十足，可以说把傅寻砚和旻海捧上了天。
可姜苏林并不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什么问题，他笑着：“最近理发师们应该也很苦恼，该怎么劝大家不要不自量力地尝试傅寻砚的银发和旻海的红毛头哈哈哈。”
[我证明姜pd说的没错，我们艺术大学的男的现在基本人均一个傅寻砚头或旻海头]
[笑死，最近去理发店tony都是一脸崩溃：你不会也要剪傅寻砚头吧？那是吹的！吹出来的！还有就算能吹出来你也没那张脸！]
[谁懂，他们两个在《赛博之恋》真的很蛊，小破站现在半夜三点全是女大在贡献观看量，基本维持100+观看量]
[内娱第一舞台跟你玩呢？能打败傅寻砚的只有傅寻砚自己！]
[叶妈呢？叶妈不出来反驳一下？]
[“叶莱！叶莱！天生偶像！镜头狙击！心脏暴击！]
[“叶莱！叶莱！帅到炸裂！颜值天才！实力王者！]
[笑死，叶妈已经放弃争抢第一了？]
[没办法吧，一公还能狡辩一下势均力敌，二公舞台的播放量、趋势、热度已经被全面吊打了，没办法争C位，我感觉赶紧争主舞比较妥当？]
[……当海妈们是死的啊？]
旻海接过话筒，给了镜头一个wink：“大家趁着年轻多多尝试，要不然老了再这么操作可能就头发不保啦。”
“那三位练习生对自己的排名有预估吗？”
旻海看了眼其他两人：“有啊，希望自己是第一，谁不希望自己是第一呢？”
台上台下都传来一阵善意的笑，这话只有旻海说才不会被讨厌。
毕竟从观众到其他练习生都知道他是个男妈妈，性格温柔不争不抢。
虽然嘴上说第一，但旻海和海妈从来没抢过第一，对话的话术就是能出道就好，位置越高当然越好。
“好的，第三名旻海练习生。”
啊？旻海呆滞，对上姜苏林恶作剧的笑眼，几秒后才将话筒举到唇边：“不要哇姜pd，我就不能在这个小台子多站一会吗？我也想享受一把最后的紧张时刻的。”
姜苏林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出第一第二的分界线。
“你简直是胆大包天，敢抢我们第一第二的镜头？”
旻海佯装害怕要躲，姜苏林赶紧把他召回：“等等等等，你的感谢词还没说呢。”
“感谢？”旻海难得耍宝，对着傅寻砚和叶莱深深鞠了一躬，“感谢二位把我踢出了C位候补，让我不要再承受五分钟的煎熬。”
“谁让你感谢他们了？”姜苏林笑得眉眼弯弯，“你不得感谢一下蒋翩翩和章曲导师啊？你们的三公舞台可是有他们的一份呢！”
蒋翩翩和章曲在导师席不好意思起立摆手，旻海真诚地表示了感谢。
虽然《赛博之恋》的主要监督人是他和傅寻砚，但蒋翩翩和章曲确实常来练习室看他们，给出的建议也非常棒。
旻海继续向其他导师、工作人员以及粉丝表示了感谢。
等人们从刚刚轻松的气氛里回过神来，视线触及傅寻砚和叶莱，整颗心瞬间又被提起来。
叶莱——三年次前辈，唱跳王者，赛前大热，脸蛋天才……一样一样的桂冠堆砌在头上，甚至连他的女装也被顶上了外网第一。
可就是这么多的优势，大家仍然对他能否取得第一抱有怀疑。
因为另一个青年。
灯光如潮水般倾泻而下，在舞台中央聚成一道雪亮的光圈。他站在那里，微微偏着头，狐狸般的眼眸半垂着，眼尾上挑的弧度在强光下显得格外慵懒。
修长的手指松松地搭在身侧，指尖偶尔无意识地轻点两下，像是早已习惯了等待。
呼吸声在一片寂静中如海浪般起伏，他却只是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仿佛心中早有结果。
聚光灯在他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衬得那双狭长的眼睛愈发深邃。
一个横空出世的天才，从脸蛋到实力，绝对不输叶莱。
因为他的品格，他的故事，他那比所有人都成熟的表达，反而让他比叶莱多了一层吸引力。
他们无法形容那种魅力的源头，但无疑都能感知到这种魅力。
很奇妙，他们可以去评价叶莱、评价旻海、评价达裴……这些人的孰优孰劣，但无法评价傅寻砚。
他完全脱离了他们的维度，站在他面前，他们就如同没长大的孩子，羽毛不齐的雏鸟。
回想面对《赛博之恋》时的自己……
很多练习生都率先感到了打击，自欺欺人和粉丝的盲目吹嘘都被完全戳破——看吧，那才是精彩的舞台，比起那个舞台，我的简直是粗制滥造。
然后是不可抑制的羡慕，如果当初他们选择的是《赛博之恋》，那个精彩的舞台是否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旻海因为这个舞台，直接来到了第3，江瀚第10，白镇第12。
无论怎么看，这都不可能完全是他们自己人气大爆发的缘故，没有《赛博之恋》的加成才奇怪呢。
旻海挥挥手，完全不在乎底下和上头一大片练习生艳羡的目光，稳稳坐上了第三名的宝座。
大家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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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开始向下。
“又是你们两个呢。”姜苏林感慨，“有没有种王不见王的感觉？开玩笑哈哈，我知道两位练习生是好朋友呢，上次是叶莱第一，寻砚这次有没有超过他的想法？”
姜苏林很清楚傅寻砚的个性，他虽然并不软弱，但对着朋友和一些对他好的人，总是会有种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圆滑。
青年从他手里接过话筒，睫毛的影子落在眼下。
他因为过敏嗓子依旧沙哑，节目组对外暂时称是感冒，可很多人都不信，尤其是kenny家，坚持是傅寻砚喝酒喝哑的。
不过他们哪能和寻妈吵，寻妈主打一个高素质压迫，每个人都被她们说的抬不起头。
“没有什么超过不超过的，我只是想做到最好，也希望能收到与我的付出相匹配的、真实的结果。”
“每一票都是粉丝的支持，是观众的肯定，我不希望辜负他们的付出，我相信在场的……”
青年眼眸轻抬，漾出一片惑人的笑意。
“在场的每一位，工作人员、练习生，还有导师们，我们整个《新世纪》都不会辜负观众们投出的每一票。”
？？？
导播感到害怕，导播想掐麦。
这……他这么说话，他们真的还能做票吗？
不，更可怕的是，他们已经做票了，观众真的不会因为傅寻砚的话而群情激奋来查数据吗？
会的，直播弹幕已经立刻给了导播答案。
观众会的。
永远不要低估流量时代任何一个明星的影响力，因为当他们发言后，你就能看到无数盲目的粉丝。
如果他们挖掘出真相，那么这叫“群众的力量”；如果他们掀起网暴，那叫“愚昧的跟风”。这把枪到底用的对不对，追根究底只看明星指向何处。
傅寻砚作为曾经的受害者，一直以来都很警惕与粉丝的关系。可他已经意识到，如果他不利用，她们就会被其他人利用。
如果他不发声，就会有居心叵测的人代替他发声。与其让结果滑入未知的方向，他不会再畏惧于这庞大而无序的力量。
他要做更好的、以及永远正确的、永远客观的引导者。
他得担起这个责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节目组100%做票了！]
[已经举报给相关部门，大家赶紧一起举报，用大家的监督来扼杀不良风气！]
[作为路人说一句牛蛙，以前都是决赛才开始“平反”，《新世纪》居然二公顺位就开始了？你们真不怕被节目组报复然后踢出出道位]
[怕个屁，《新世纪》睁大你的狗眼睛看看，你的流量80%都是寻宝带来的，上次造假我们是看在两个好宝宝关系的份上没闹，这波你还作假真是罪不可赦]
[？？？傅寻砚的排名还没出吧？怎么就做票上了]
[呵呵，做别人的票就不是做啊？对我说的就是kenny还有蓝翼周，你们两家公司不要太明显！]
[？？？污蔑，你家giegie没礼貌让前辈倒酒也就算了，粉丝还污蔑做票，神经吧？]
[嘁，谁神经的查查不就知道了？我们只是合理地行使监督权，你家哥哥没问题你急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