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用app上推荐了不少有关何喜的视频,蔺霭点进去看,广大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评论区百分之九十九表示支持,认为不配做父母的人就该好好惩罚。
剩下百分之一在共情何璧夫妻,这点蔺霭能理解,蛇类里有蛇能做人,人类里也会有人选择做别的物种,每个群体里总有特例,四舍五入就是百分百支持她。
她拖着身体往上,枕到琂妄肩膀,让他看评论,“你看这条,这个人好会骂,发评论的人被骂到销号跑路了。”
琂妄调整下姿势,敞开手臂搂过她,然后才点进去看。
发言的是个十年前被人贩子拐走孩子的可怜母亲,主页都是寻亲信息,有她自己的孩子,也有别人的孩子。
“人与人的差距真大。”
“简直一个天一个地。”蔺霭点下转发,帮这位母亲将寻子信息传播的更广。
关注她的人里有许多因为爱好或者专业需求往偏远山沟里勘察的学者,兴许能有点作用。
过了几分钟,何喜的班主任给她发来街道办和妇联在何家做思想工作的照片,这事算是得到一个过得去的结果。
蔺霭发回去一排大拇指,切出来看到很多人称赞她做得好。
“诶…救小孩可真不容易,这要是爬宠,我直接就弄过来养在缸里了。”
“你可以问问何喜愿不愿意,他愿意也可以住进去。”琂妄又开始给她出馊主意。
蔺霭手心用力地拍下他的胸膛,发出清脆声响,用行动表示少说废话。
琂妄完全免疫这种没有杀伤力的攻击,手机放一边,俯下头去亲她,啄吻两下再说,“喜欢你的人又多了,我看还有很多外国粉丝。”
“应该的,你一条蛇都这么喜欢我。”
“我那是爱死你了。”
蔺霭别过头,“别肉麻兮兮的,我听不了这个。”
“听不了就多做做。”
琂妄的亲吻落到她侧脸,手臂压住蔺霭的后背,抬高被她骑跨的那条腿。
两个人偎在一起,宽松睡衣在暧昧的磨蹭中拧巴堆叠,从蔺霭后腰滑向肩胛,荡下来的裙摆反复擦过琂妄的蛇鳞。
蔺霭跟他面贴面,亲一下说两句,抱怨起来,“这破外卖怎么还不来,我饿了。”
“打个电话骂他。”
“机器人听不懂。”
“那你骂我。”
蔺霭身体歪倒,有气无力地骂:“变态。”
叮——
手机通知音适时出现,蔺霭没劲儿的身体一秒来劲儿,一下坐起来,“我去下楼拿外卖。”
琂妄拉都没拉住她,手臂伸出来的时候蔺霭人已经没了。
两分钟后,她提着一大堆袋子回来。
琂妄随手拿件衣服穿上,到餐桌前帮她拆袋子。
蔺霭什么都想吃一点,点来点去点了一大堆,饭后甜点放边上,两人先吃主食。
快吃完的时候谢珈和发来信息,她决定就用银色子弹,只是搭景需要借一间爬宠馆的空房间,要后天才能拍摄。
蔺霭回句可以,和琂妄说,“时间卡的正好,大大后天咱俩就走,后天开始拍,正好还能腾出两天时间给她。”
“两天能拍完吗?”
“应该能吧,蛇听话很快就好。”
吃完晚饭,蔺霭跑趟爬宠馆,按谢珈和的需求给她找个合适的空房间。
休息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谢珈和的团队就过来布置场景。
mv导演先去看了蛇,顶着恐惧碎碎念,“这把拍完我要不拿个荣誉奖项或者破个什么记录娱乐圈都对不起我。”
谢珈和需要用一天的时间了解蛇的习惯,在几名饲养员的陪同下,体验了一天爬宠馆的日常工作。
她和银色子弹成为风景线,很多路人从各个角度记录了这幕上传至互联网。
这事有人夸,有人骂,分手的老仇家粉丝以喜欢冷血动物的人都是心理变态作为攻击手段骂谢珈和,没想到在最不应该骂她的时间节点上引发了众怒。
除了死性不改完全拒绝接受外界新知识的犟种,大众对变温动物的基础了解已经更新。
刻板印象正在被纠正,太多人扩充了新知识,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冷血动物?
no。
它们看似鬼魅而又冷艳,实则是连小耗子都咬不准的憨憨,别看竖瞳冷漠,其实竖瞳全是大近视眼,鞋底都能当饭呑。
以此为攻击点的人不仅坏,还是活在自我世界里没救的蠢蛋。
事情闹的火热,各种路人也来凑热闹,爬宠馆作为第一关联词,自韩愈鳄复活后没出三天,再次获得一大波路人关注,关注指数咻咻咻得飞一样上涨,碾压一众明星。
蔺霭和琂妄忙里偷闲在办公室里吃瓜,听到应臻书打电话来说有明星想学谢珈和来拍照。
蔺霭让应臻书拒了,“你告诉这些人,近距离接触要素颜,香水不能喷,指甲得摘了,内增高也得下了防止崴脚,还有我不会挨个陪着去看蛇,以上都愿意再看我心情。”
“那我知道了,后面都拒了对吧?”
应臻书怀里抱着一沓宠物品牌的文件,路过海洋缸,肩膀夹住手机,单手和里面的大蝠鲼招招手。
转圈欣赏着它从上游到下,应臻书挂了电话,没有防备撞上一人。
对面身量很高,穿身简单的米白色上衣,应臻书赶忙低头说不好意思,对面点下头,回句没事
她再一抬眼,人群里只剩个背影,白色长卷发挂在肩后,慢条斯理地往山地森林区方向走了。
“估计是哪个来看韩愈鳄的游客吧。”
应臻书多看两眼,转头抛在脑后。
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人每天都有,她只能记住奇葩的行为,记不住形形色色的人。
前馆办公室。
蔺霭吃瓜吃的乐呵,琂妄剥橙子的手却动作一顿,转头往外望去,并吐了下蛇信子。
蔺霭坐直身体:“怎么了?”
“我好像…感应到了一点……熟悉的味道,似乎在哪闻到过。”
“是什么味道?”
“很…”琂妄想半天形容词,说了个,“蒲山。”
“哈?”
“就是闻到了蒲山的味道。”
蔺霭接过他手里的橙子继续剥,“你是不是想家了?”
“…我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