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剑 作品

第454章 454.铁杖擎天荡寇尘·冰魄琉璃护九州

夜色渐深,洛阳城终于恢复了平静。石飞扬站在城头,望着远方依旧燃烧的烽火,琉璃肌肤在月光下泛着坚定的光芒。铁拐李和悟然大师走上前来,向他行礼道贺。

“帮主,您这一招‘棒打狗头’真是精妙绝伦,”铁拐李赞叹道,“属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石飞扬摆摆手,长叹道:“诶!李猪儿虽死,安禄山尚在,这天下的战乱还不知何时才能平息。”

他转头望向西方,眼中充满了忧虑,又果断地道:“传令下去,丐帮弟子即刻整顿军备,随我直捣潼关,务必在安禄山之前截断他的粮道。”

“是!”铁拐李领命而去。

悟然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石帮主以一人之力退万军,真乃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少林弟子愿追随帮主,直至天下太平。”

石飞扬点点头,拍了拍悟然大师的肩膀,关切地道:“有大师相助,石某倍感欣慰。只是这江湖路远,还望大师多多保重。”说罢,他转身望向东方。

朝阳正缓缓升起,将他的琉璃肌肤染成一片金黄。

“江湖路远,”他轻声自语,“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石某就不会让这乱世继续下去。”

说罢,他握紧手中的打狗棒,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

残阳如血,泼洒在潼关巍峨的城楼上。石飞扬坐在朱雀神禽之上,琉璃肌肤在暮色中流转着冰蓝微光,宛如一尊行走在天地间的琉璃战神。

他身后,丐帮精锐弟子手持打狗棒,腰悬破碗,整齐列队,脚步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帮主,前方就是潼关!”铁拐李拄着铁杖,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又禀报道:“探马回报,安禄山主力已在关外扎营,更有大批异族士兵混杂其中!”

石飞扬勒住朱雀,琉璃眼眸凝视着远方连绵的营帐,其中隐约可见吐蕃的牦牛旗、回纥的狼头旗,与安禄山的“燕”字大旗交错飘扬。

“果然如此,”他冷哼一声,指尖凝结出一缕冰晶,又愤怒地道:“天狼卫果然勾连了外族势力,妄图颠覆我大唐江山!”话音未落,潼关城门突然大开。

烟尘滚滚中,一员大将纵马而出,正是安禄山麾下第一猛将——崔乾祐。

此人手持一柄开山大斧,面如锅底,声如洪钟,质问道:“来者可是丐帮石飞扬?我家主公久闻大名,特命某家前来领教高招!”石飞扬从朱雀背部上飘飞而下,碧绿打狗棒在掌心转出冷光,相劝道:“崔将军,你我本是大唐臣子,何苦助纣为虐,甘为异族鹰犬?”

崔乾祐闻言大笑,又怒吼道:“石飞扬,休要花言巧语!天下兴亡,自有天命,岂容你这丐帮小儿置喙?看斧!”说罢,他抡起开山大斧,带着万钧之力,直劈石飞扬顶门。

石飞扬不闪不避,琉璃肌肤上泛起一层淡淡冰雾,正是明玉功运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之征兆。他双掌一飘一引,使出“移花接玉”神功,让崔乾祐的开山大斧生生劈偏了方向。

石飞扬嘲笑道:“好个蛮力,可惜少了几分巧劲!”手中的打狗棒化作一道绿虹,使出一招“棒挑癞犬”,点向崔乾祐的手腕。

崔乾祐反应极快,手腕一翻,斧刃在半空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格开打狗棒,同时猛地一拽缰绳,战马人立而起,马蹄直踢石飞扬面门。

这一招看似粗笨,实则暗藏玄机,竟是融合了突厥狼卫的马术与吐蕃武士的格斗技巧。

石飞扬足尖一点,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身形如鬼魅般飘然后退,避开马蹄的同时,打狗棒顺势划出一招“恶狗拦路”,直封崔乾祐下盘。

崔乾祐大喝一声,开山大斧横扫,带起一阵狂风,竟将地面的碎石卷上半空,形成一道石墙,挡住打狗棒的去路。石飞扬讥讽道:“有点意思,”眼中精光一闪,打狗棒突然变招,使出一招“拨狗朝天”,挑向石墙。“咔嚓!”石墙竟被挑得粉碎,碎石四溅,其中一块正好击中崔乾祐座下马的前腿。

战马吃痛,一声悲鸣,跪倒在地,将崔乾祐掀翻在地。

崔乾祐刚一落地,四周突然响起震天的喊杀声。

只见安禄山的主力大军如潮水般涌来,更有无数身着奇装异服的外族士兵夹杂其中:吐蕃的重骑兵身披牦牛甲,手持长柄狼牙棒;回纥的轻骑兵弯弓搭箭,箭羽上涂着诡异的蓝色毒药;更有天狼卫的死士,身着黑色劲装,手持狼头短刃,眼神狂热。

“石飞扬,尝尝我万军盟的厉害!”安禄山的声音从阵中传来,他身着华丽的龙袍,头戴冲天冠,坐在八匹白马拉的战车上,不可一世地道:“这天下,本就该由强者占据,大唐气数已尽,石飞扬,你若归顺于我,不失封侯之位!”

石飞扬闻言,怒极反笑道:“安禄山,你这乱臣贼子,勾结外族,背叛家国,竟还有脸妄谈天命?今日,我便代表天下苍生,清理门户!”说罢,他运转明玉功,琉璃肌肤瞬间变得透明如冰,竟将四周的阳光都折射开来,形成一道璀璨的光幕。

紧接着,石飞扬又大声令下:“丐帮弟子,随我破阵!”手持打狗棒,率先冲入敌阵。

他使出最精妙的招式“天下无狗”,打狗棒舞得水泼不进,四面八方都是棒影,所过之处,敌军纷纷倒地,非死即伤。丐帮弟子们见状,士气大振,纷纷使出看家本领,与敌军展开激烈厮杀。

激战中,石飞扬突然感到一股熟悉的阴冷气息。

他抬眼望去,只见一群天狼卫死士簇拥着一个身披狼皮大氅的身影,正是之前在中原被他击毙的天狼卫总坛主——突厥狼主阿史那骨咄禄!

此人竟然没死,反而实力大增,周身环绕着黑色的雾气,显得诡异无比。

“石飞扬,别来无恙啊!”狼主的声音如同万鬼齐嚎,充满了怨毒,恶狠狠地道:“上次让你侥幸逃脱,这次,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说罢,他挥舞手中的狼头权杖,杖头的红宝石闪烁着妖异的红光,四周的外族士兵顿时变得更加狂暴。

石飞扬瞳孔骤缩,琉璃肌肤上的冰纹瞬间蔓延,恍然大悟地道:“原来你才是万军盟的真正盟主!安禄山不过是你手中的棋子!”

“哈哈哈哈!石飞扬,算你聪明!”狼主狂笑不止,又戏谑地道:“不错,这一切都是我天狼卫的阴谋!我们勾连吐蕃、回纥,就是要让你们大唐腹背受敌,永无宁日!石飞扬,纳命来罢了!”说罢,他纵身跃起,狼头权杖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刺石飞扬心脏。

石飞扬不敢怠慢,打狗棒急忙回防,使出一招“母狗护雏”,挡住狼主的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狼主的武功诡异莫测,每一击都带着阴寒之气,而石飞扬的打狗棒法刚柔并济,配合明玉功的漩涡吸力,竟也不落下风。

斗到百余合,狼主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长啸,四周的天狼卫死士顿时疯狂起来,纷纷引爆身上的毒囊,绿色的烟雾弥漫开来,形成一个巨大的狼头虚影,向石飞扬扑来。

这正是天狼卫的禁术——“万狼噬心!”

石飞扬见状,心知这招歹毒无比,一旦被击中,纵使自己有明玉功护体,也难免身受重伤。

他深吸一口气,将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变得前所未有的透明,宛如被寒雾笼罩的白冰。同时,他使出《太玄经》记载的武林绝学——“降龙伏虎掌!”

刹那间,九条金龙和九只猛虎的虚影从石飞扬体内飞出,咆哮着冲向狼头虚影。龙吟虎啸之声响彻天地,与狼头虚影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只见金光、白光、绿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将周围的敌军全部吞噬。

狼主见状,脸色大变,想要后退,却被石飞扬死死缠住。

石飞扬低喝一声:“你还想逃吗?”随即施展“邪血劫”神功!指尖红光暴涨,狼主顿时哇哇吐血,很快就把体内的血液吐干净,身体也迅速干瘪,最终缩成一具干尸,其手中的狼头权杖也裂成碎片。

狼主一死,万军盟顿时土崩瓦解。吐蕃、回纥的军队见势不妙,纷纷撤退,安禄山的主力大军也溃不成军。石飞扬站在尸山血海之中,琉璃肌肤上的冰纹渐渐消退,恢复了温润的光泽。他望着狼狈逃窜的敌军,突然纵声长笑,笑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豪迈。

“帮主威武!”丐帮弟子们见状,纷纷跪地行礼,声音中充满了敬佩。

石飞扬摆摆手,走到城楼上,望着远方渐渐平息的战火,琉璃肌肤在夕阳下泛着坚定的光芒。铁拐李和悟然大师走上前来,向他道贺。

“帮主,您真乃神人也!”铁拐李赞叹道,“属下此生,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一战!”

石飞扬微微一笑,拍了拍铁拐李的肩膀,谦虚地道:“这不是石某一个人的功劳,是所有江湖儿女共同努力的结果。”他转头望向悟然大师,说道:“接下来,咱们必须得毁了潼关秘道,否则,他们通过秘道穿过潼关,长安就完了。”

悟然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石帮主乃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贫僧佩服不已,贫僧及少林弟子,一概听从石帮主号令!”

石飞扬点点头,望向东方,朝阳正缓缓升起,将他的琉璃肌肤染成一片金黄。“江湖路远,”他轻声自语,“但只要还有需要石某的地方,我就不会停下脚步。”

残阳如血,将潼关城头染得一片凄艳。石飞扬足尖轻点朱雀翎羽,飘然落在丐帮弟子前列,琉璃肌肤在暮色中流转着温润的光,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他望着前方秘道口那抹熟悉的身影,心中剧震,手中碧绿打狗棒不自觉地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悟然大师手持禅杖,站在石飞扬身侧,口中不住诵经,试图化解这弥漫天地间的杀气。

铁拐李则紧握铁杖,沉声下令:“丐帮弟子,结阵!随我冲开敌阵,会合少林武僧,守住秘道口!”

刹那间,丐帮弟子们手持打狗棒,以破碗敲击地面,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竟汇成一曲激昂的《秦王破阵乐》。这乐声中充满了慷慨赴战的豪情,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精神一振。与此同时,安禄山叛军的喊杀声与天狼卫的狼嗥交织在一起,在这片天地间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石飞扬率领丐帮弟子如潮水般向前涌去,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秘道口的那个身影上——李暮雪身着突厥战裙,手持狼头令旗,身姿依旧曼妙,却蒙上了一层肃杀之气。

她身后,三千狼骑排列整齐,正推着巨型撞木,“咚咚咚”地冲击着城门,每一次撞击都让大地为之颤抖,城门上的砖石不断剥落。

“石飞扬!”李暮雪的声音在烽火中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却又充满了不甘,难过地道:“你我夫妻一场,本是殊途,何必苦苦相逼?”

她的目光落在石飞扬身上,那琉璃般的肌肤在火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一如他们初见时的模样,只是如今,他眼中多了几分冰冷与决绝。

石飞扬的心猛地一痛,琉璃眼眸中映着她染血的战裙,那刺目的红色仿佛扎进了他的心底。

他颤声问道:“那日在泰山之巅,你可曾有过一丝真心?”

这句话,他藏在心底已久,如今终于问出,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

李暮雪闻言,身体剧烈震动,手中的狼头令旗险些脱手。

她怔怔地看着石飞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挣扎,也有一丝留恋。

但转瞬之间,那丝温情便被冰冷覆盖。

“真心?”她突然凄然一笑,笑声中充满了苦涩,戏谑地道:“在天狼卫的训练中,真心是最无用的东西。”说罢,她不再犹豫,挥手令旗,厉声喝道:“狼骑听令,给我杀!”

刹那间,三千狼骑如潮水般涌来,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都在呻吟。

他们手持弯刀,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直扑石飞扬等人。

石飞扬怒吼一声:“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杀!”身形如惊鸿般跃至半空,一招“天下无狗”使出!

碧绿打狗棒在他手中舞得水泼不进,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棒影。

与此同时,三百丐帮弟子以破碗敲击地面的节奏更加急促,《秦王破阵乐》的旋律越发激昂。棒影、碗光、棍风汇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向着涌来的狼骑席卷而去。

只听“咔嚓咔嚓”之声不断响起,冲在最前面的狼骑连人带马被卷入漩涡,瞬间被绞碎,血肉横飞,场面极其血腥。但狼骑悍不畏死,依旧前赴后继地冲来。

李暮雪见狼骑损失惨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咬破舌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那血雾在半空竟凝结成一个狰狞的狼头虚影,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和邪异的气息。

“石飞扬,尝尝天狼卫的‘血祭大法’!”她嘶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怨毒。石飞扬见状,眼中寒光一闪,明玉功瞬间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变得透明如冰,散发出丝丝寒意。面对扑面而来的血雾狼头,他不闪不避,双掌施展“移花接玉”神功。

那血雾狼头接触到漩涡吸力,顿时停滞不前。紧接着,石飞扬猛地一吸,竟将血雾尽数吸收进体内。他能感觉到那血雾中蕴含的邪异力量在体内肆虐,但明玉功的内力如浩瀚大海,迅速将其同化消解。

石飞扬一声低喝:“夫妻缘尽!”蓦然施展“邪血劫”神功!其指尖红光暴涨,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扑李暮雪。李暮雪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体内的血液仿佛要被抽空一般。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角溢出鲜血,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而出。

石飞扬看着倒飞出去的李暮雪,心中剧痛。

他想起了与她在泰山之巅的点点滴滴,想起了那些曾经的甜蜜与温馨。尽管知道她是天狼卫的人,尽管知道她与自己是敌对的立场,但夫妻一场的情分,又岂能说断就断?

他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掌力,但此时“邪血劫”已经发动,岂是说收就能收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暮雪的身体在空中迅速干瘪下去,最终倒在秘道口,手中紧握着半枚断裂的狼头令牌。

李暮雪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个干瘪的形状,宛如一只被抽干了水分的猴子。她的眼睛还睁着,望着石飞扬,眼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复杂的情感,有不甘,有悔恨,或许还有一丝淡淡的眷恋。

石飞扬缓缓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轻轻合上了她的眼睛。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琉璃肌肤上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尽管在厮杀中他表现得无比果决,但内心的痛苦却难以掩饰。“唉……”石飞扬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与悲伤。

他站起身,望着眼前的烽火狼烟,望着遍地的尸体,心中百感交集。

“帮主……”铁拐李走到他的身边,轻声说道,“天狼卫的主力已经被我们击溃,安禄山叛军也伤亡惨重,秘道口守住了。”石飞扬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投向远方,那里依旧是战火纷飞。

“传令下去,”石飞扬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依旧带着一丝威严,果决地道:“清理战场,救治伤员,加强戒备,防止叛军反扑。”

“是!”铁拐李应声而去。

悟然大师走到石飞扬身边,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石帮主,逝者已矣,节哀顺变。你为民除害,功德无量。”石飞扬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为民除害,固然是他的心愿,但亲手杀死曾经的爱人,这份痛苦又有谁能懂?

他抬起头,望着天边的残阳,琉璃肌肤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红光。

稍后一会,石飞扬回过神来,捡起令牌,琉璃肌肤上的冰纹渐渐消退。秘道中传来安禄山叛军的惊呼,显然是中了他早已布下的埋伏。他望着李暮雪渐渐冰冷的身躯,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悲凉。

“帮主……”铁拐李拄着拐杖上前,欲言又止。

“传令下去,”石飞扬打断他的话,果断地道:“潼关已破,安禄山叛军不足为惧。丐帮弟子,随我清理天狼卫余孽,还天下一个太平。”

残阳如血,石飞扬骑上朱雀,琉璃肌肤在夕阳下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李暮雪的尸身被丐帮弟子好生安葬,她手中的半枚令牌与石飞扬怀中的半枚合二为一,却再也拼不出完整的狼头。

“江湖路远,”石飞扬轻声自语,朱雀振翅飞向潼关秘道口,“但这血雨腥风,终究要有人来制止。”他的声音穿透云层,与潼关城头丐帮弟子整齐的破碗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在天地间久久回荡。

月光被潼关城头的烽火染成血色,石飞扬足尖轻点朱雀翎羽,飘然落入秘道入口。琉璃肌肤在黑暗中泛着冰蓝微光,照亮洞壁上用活人血绘制的突厥狼头——每一道血纹都在蠕动,显然是天狼卫用“噬心蛊”维持的邪异标记。

铁拐李的铁杖敲在石壁上,回声空洞诡异,急忙提醒道:“帮主,这秘道阴风刺骨,怕是有诈。”他身后的丐帮弟子们手持破碗,碗中磷火摇曳不定,映出洞顶倒挂的无数蝙蝠,每只蝙蝠的翅膀上都烙着狼头印记。石飞扬却径直前行,碧绿打狗棒在掌心转出冷光,分析道:“安禄山叛军与天狼卫在此囤积了十年粮草,若让他们打通长安秘道,天下苍生将遭涂炭。”

他忽然停步,琉璃眼眸凝视着地面的车辙——车辙边缘凝结着黑色冰晶,正是天狼卫“千里追魂蛊”的毒霜。前行百丈,洞壁突然开阔,一座用白骨堆砌的祭坛赫然眼前。祭坛中央,三百名被剥光衣服的俘虏被铁链贯穿琵琶骨,他们的胸口都刻着狼头图腾,鲜血正顺着凹槽流入祭坛中央的铜鼎。

鼎中翻滚着墨绿色的毒汁,一名身披猩红长袍的天狼卫祭祀手持骨刀,正在吟唱古老的突厥咒语。

“停下!”石飞扬怒吼一声,打狗棒使出一招“棒挑癞犬”,精准点中祭祀手腕。骨刀脱手飞出,撞在铜鼎上发出刺耳的嗡鸣,竟震得洞顶碎石簌簌而下。

祭祀抬起头,脸上涂着厚厚的血妆,双眼赤红如燃,恶狠狠地道:“石飞扬,你来得正好,天狼神正缺一个琉璃祭品!”话音未落,三百名俘虏突然同时睁眼,他们的瞳孔已变成狼眼形状,嘶吼着挣脱铁链扑来。铁拐李惊呼道:“是‘转心蛊’!他们都成了活死人!”

石飞扬却不退反进,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透明如冰,竟将扑来的活死人尽数冻成冰雕。紧接着,他施展“邪血劫”神功!指尖红光暴涨,冰雕瞬间化为血水,露出里面蜷曲的赤红蛊虫。祭坛后方的石门突然洞开,三千安禄山叛军精锐手持陌刀杀出。

为首的将军头戴狼头铁盔,手中长柄陌刀劈出时带起漫天刀影,竟在半空组成“安史必胜”四字。这是叛军第一猛将李归仁,其刀法之快,江湖上罕有人能挡。

“来得好!”石飞扬长啸一声,身形如惊鸿般掠至阵前。李归仁的陌刀眼看就要劈中他头颅,却突然被一股漩涡吸力卷偏——正是“移花接玉”神功的妙用。

石飞扬趁势欺身疾进,打狗棒使出一招“恶狗拦路”,将李归仁的陌刀荡开三尺,同时左掌拍出,正中他胸口。“哎呀!”李归仁惨叫着倒飞而出,胸前的狼头铁盔竟被震得粉碎。

他身后的叛军精锐见状,齐声怒吼,陌刀组成刀墙向前推进。

石飞扬却丝毫不惧,打狗棒舞出最精妙的招式“天下无狗”,刹那间,四面八方都是棒影,将刀墙绞得粉碎。叛军士兵的断刀在空中飞舞,竟在洞顶拼出“还我河山”四字。

激战中,祭坛中央的铜鼎突然炸开,墨绿色的毒汁溅满洞壁。一个身披狼皮大氅的身影从中缓缓升起,正是天狼卫的总坛主——突厥狼主阿史那骨咄禄。

他竟然还活着,手中握着一根狼头权杖,杖头镶嵌的红宝石闪烁着妖异的红光。

这个情景,真让石飞扬震惊!

“石飞扬,你果然名不虚传,”狼主的声音如同万鬼齐嚎,又嘿嘿冷笑道:“但你可知,安禄山不过是我天狼卫的棋子,这秘道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迎接我突厥的十万铁骑!”

他挥舞权杖,洞壁上的狼头血纹突然全部亮起,组成一幅巨大的军事地图,上面标满了大唐边境的布防弱点。石飞扬瞳孔骤缩,琉璃肌肤上的冰纹瞬间蔓延,怒骂道:“突厥狗贼,你们欲里应外合,颠覆大唐江山!妄想!”他握紧打狗棒,准备发动最强一击,却突然感到一股熟悉的香气袭来——是李暮雪身上的异域熏香。只见李暮雪从狼主身后走出,手中握着一把短刃,刃口上还沾着鲜血。

“大哥,别来无恙,”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凄然说道:“可惜,你还是晚了一步。”

石飞扬看着李暮雪手腕上的狼头图腾,心中剧震,颤声道:“你们怎么都没死?之前不是全被我杀了吗?”李暮雪凄然一笑,短刃突然刺向石飞扬心口,也吐露实情地道:“大哥,下辈子,别再做侠之大者了。不怕告诉你,我们有无数的替身,因为我们修炼了幻影魔身术!你永远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然而短刃触及琉璃肌肤的刹那,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卷住。石飞扬眼中寒光一闪,“惊目劫”应声发动,冰寒目光扫过李暮雪。“咔嚓”一声,她瞬间被冻结成冰雕,脸上还残留着复杂的神情。

狼主见状,狂笑着挥舞权杖,咆哮道:“石飞扬,尝尝天狼神的怒火吧!”顿时,无数蛊虫从洞顶落下,组成巨大的狼头虚影,向石飞扬扑来。

石飞扬跃至半空,施展最精妙的招式“天下无狗”!打狗棒舞得水泼不进,琉璃肌肤透明如冰,竟将蛊虫虚影尽数吸收。紧接着,他又施展“邪血劫”!神功,指尖红光暴涨,狼主惨叫着身体干瘪,最终缩成一具干尸,手中的狼头权杖也裂成碎片。

狼主一死,秘道开始剧烈震动。

石飞扬抱起李暮雪的冰雕,对铁拐李喊道:“快带弟兄们撤离!”

他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率先冲出秘道,身后的丐帮弟子们紧随其后。

当最后一名弟子冲出秘道时,整个潼关秘道轰然崩塌,激起漫天烟尘。

石飞扬望着崩塌的洞口,琉璃肌肤上的冰纹渐渐消退。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冰雕,李暮雪的眼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悔意。但他又心道:这具女尸真是李暮雪吗?

“帮主,”铁拐李拄着拐杖上前来禀报,“天狼卫已灭,安禄山叛军也失去了内应,天下太平有望了。”

石飞扬点点头,将李暮雪的冰雕尸体轻轻放在地上。

他取出火折子,点燃了旁边的枯草,冰雕在火光中渐渐融化,露出李暮雪安详的面容。“江湖路远,”他轻声自语,“这血雨腥风,终究是要有人来制止。”

残阳如血,石飞扬骑上朱雀神禽,琉璃肌肤在夕阳下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的身后,是丐帮弟子们整齐的破碗碰撞声,在潼关城头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