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将潼关城头的旌旗染得凄艳。一名丐帮弟子踉跄着跑来,脸上满是烟尘与惊惶,声音嘶哑地喊道:“报——长安城破!陛下携杨贵妃往蜀中逃亡去了!”
石飞扬正与悟然大师商议军情,闻言手中的碧绿打狗棒“当啷”一声拄在地上,琉璃肌肤在烛火下微微震颤。他想起潼关血战中李暮雪临终的眼神,想起丐帮弟子们用血肉之躯筑起的防线,喉头忽然涌上一股腥甜。
“朝廷军备废弛久矣……”他喃喃自语,一拳砸在桌案上,木屑纷飞中,竟在桌面留下五个指印,又果断地道:“传我号令,各分舵即刻转入地下,联络江湖义士,务必护佑百姓南渡!”
悟然大师合十叹息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石帮主仁心宅厚。只是长安已成危城,帮主还要亲涉险地?”石飞扬望向窗外的火光冲天,琉璃眼眸中映着跳跃的火焰,宛如两簇燃烧的冰晶,难过地道:“大师,我去一趟长安,您和众高僧以及武林各门派先回去吧,稍后有什么重大战事,石某在派弟子联络尔等。”
悟然大师、嵩山掌门朱知新、泰山以及其他武林门派掌门人率领弟子,难过地离开潼关。石飞扬目送各门派掌门及其弟子离开潼关,感慨地道:“朝廷就像是扶不起的阿斗,烂泥扶不上墙啊!”铁拐李想说什么,却哽咽难言,默默离去,集结丐帮精锐弟子,先行赶往长安,等候石飞扬的到来。
石飞扬想起与杨玉在太液池畔的月下对弈,想起她为自己弹奏《霓裳羽衣曲》时鬓边颤动的金步摇,心口忽然一阵抽痛。那截断裂的狼头令牌还藏在袖中,如今又要去寻另一段失落的过往。
潼关的黄昏弥漫着硝烟与血腥。
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飞往长安,眨眼间即到,他的身形如一片柳叶掠过朱雀大街,昔日车水马龙的坊市如今只剩断壁残垣。一家酒肆的幌子在风中残破地摇曳,上面“西凤烈”三个字被箭矢洞穿,墨迹混着血渍,宛如一幅悲凉的水墨画。
街角处,一位白发老者对着倒塌的祖屋唉声叹气,旁边站着个青衫书生,正慷慨激昂地吟诵:“万重关塞断,何日是归年?”
那声音抑扬顿挫,带着一股悲愤之气,竟让石飞扬想起李白醉后挥毫的狂放。
“这位兄台,”石飞扬停步上前,拱手道:“太白先生此句,道尽天下流民苦楚。”
书生转过身来,月白襕衫被风扬起,露出腰间半枚羊脂玉坠,雕着展翅寒鸦。
石飞扬目光如电,瞬间扫过对方耳后极淡的耳洞、袖口暗绣的竹叶八卦纹,以及靴底若隐若现的薄铁片——这哪里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分明是位女扮男装的顶尖杀手!
“阁下也是流离之人?”书生开口,声音清朗却略带沙哑,显然用了变声之术。
她丹凤眼微挑,瞳仁深处闪过一丝金褐,正是江湖上闻之色变的“寒鸦心法”标志。
石飞扬痞痞一笑,指尖弹出一片落叶,如刀般擦着对方耳畔飞过,“噗”地钉入土墙,戏谑地道:“在下对美人儿的暗器,向来情有独钟。”
那“书生”瞳孔骤缩,随即展眉轻笑,指尖忽然多了三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在暮色中闪烁着幽光,森冷地道:“阁下眼力不错,只是这长安城里,多看一眼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手腕轻晃,银针尚未发出,却突然收敛了气息,转身融入逃难的人流,月白襕衫上的竹叶暗纹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光。
石飞扬望着她消失的方向,琉璃肌肤上泛起一层细密的冰纹,心下思忖:这寒鸦阁的杀手出现在长安,绝非偶然。
三更时分,石飞扬如一缕青烟潜入大明宫。昔日辉煌的宫殿如今鬼影幢幢,巡逻的叛军士兵甲叶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贴着宫殿飞檐游走,月光洒在琉璃肌肤上,竟与瓦片的流光融为一体,浑然不觉。
行至太液池畔,池水冷冽如镜,映着残破的太液亭。石飞扬想起当年与杨玉环在此荡舟,她摘下头上的玉簪戏水,涟漪中映着她含笑的眼波。如今玉簪不知何处,唯有池边的柳树在夜风中呜咽。
“什么人?”突然一声断喝,十余名叛军士兵举着火把围了上来,为首的校尉刀指石飞扬,怒喝道:“竟敢擅闯皇宫,活得不耐烦了!”
石飞扬不答,身形一晃,已欺近校尉身前。那校尉挥刀砍来,却觉手腕一麻,“当啷”一声长刀落地。石飞扬骈指如剑,点中他胸前数处大穴,校尉顿时僵立如桩,眼中满是惊骇
其余士兵见状惊呼,挺枪刺来。
石飞扬冷笑一声,施展一招“天下无狗”,碧绿打狗棒在手中舞得水泼不进,棒影过处,枪头尽断。他不欲多杀,棒尖点出,瞬间将一百七十余名士兵尽数点倒。
绕过太液池,便是杨玉环居住的长生殿。殿门虚掩,里面漆黑一片,唯有空气中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郁金香香气——那是杨玉环最爱的西域熏香。
石飞扬推门而入,琉璃眼眸在黑暗中亮起,映出凌乱的陈设。
梳妆台的镜子碎了一角,粉盒倾倒,胭脂撒了一地,宛如点点血痕。
石飞扬拾起一支断裂的金步摇,上面的珍珠散落,正如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他想起她为自己簪花的温柔,喉头一阵哽咽。
忽然,他注意到梳妆台下露出半卷丝绸,伸手一拉,竟是一件揉皱的霓裳羽衣。
衣料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石飞扬将脸埋入衣中,泪水终于决堤。就在此时,殿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为首一人声如洪钟:“拿下这个刺客!”
石飞扬猛地抬头,琉璃肌肤瞬间变得透明如冰。
他将霓裳羽衣小心收好,手持打狗棒,如一尊冰雕般立在殿中。
叛军蜂拥而入,火把将长生殿照得如同白昼。石飞扬正要动手,忽然一道白影从梁上飞下,正是日间偶遇的“书生”!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长刀,刃身泛着蓝汪汪的寒光,显然淬有剧毒。
她长刀出鞘,直指叛军将领,斥责道:“阁下还不走,是想陪葬吗?”动作利落如寒鸦掠水。
石飞扬见状一怔,却见她手腕翻转,长刀竟忽然刺向自己!
这一变故突如其来,也真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诡计多端!石飞扬连忙挥棒格挡,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长刀被荡开,却在打狗棒上留下一道细微的刻痕。
“你!”石飞扬又惊又怒,琉璃眼眸中寒光爆射。
那女子却咯咯娇笑,身形如鬼魅般后退,衣袖甩出三枚毒针,分刺石飞扬面门、心口、丹田,却又边戏谑地道:“石大侠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今晚你必死无疑!”
叛军将领见状大笑道:“好!寒鸦阁果然名不虚传,杀了他,重重有赏!”
石飞扬一边闪避毒针,一边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将叛军士兵的攻击一一反弹。他心中疑惑丛生,这寒鸦阁究竟为何要杀自己?又为何与叛军勾结?
激战中,石飞扬看准破绽,打狗棒使出一招“棒挑癞犬”,精准点中女子手腕。
长刀脱手飞出,钉在殿柱之上,震落一片尘土。
那女子脸色微变,转身欲逃,却被石飞扬用“千里不留行”截住去路。
“说!寒鸦阁为何助纣为虐?”石飞扬厉声问道,琉璃肌肤上的冰纹不住蔓延。
女子见状,忽然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绝世容颜,正是当年在移花宫失踪的宫女苏妲己!她冷笑一声,不屑地道:“石飞扬,你以为这天下真有正邪之分吗?安禄山许诺我们寒鸦阁半壁江山,助他又如何?”
石飞扬闻言大骇,想起移花宫密档中记载的寒鸦阁秘辛——这是一个由前朝遗民组成的杀手组织,行事诡秘,亦正亦邪,不由愤怒地道:“你可知安禄山是天狼卫的傀儡?助他便是助纣为虐!”
苏妲己眼中闪过一丝动摇,却很快被狠厉取代,森冷地道:“住口!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说着,竟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瞬间在空气中凝结成一只展翅寒鸦,直扑石飞扬面门。
这正是寒鸦阁的禁术“血鸦噬心”,石飞扬不敢怠慢,运起明玉功,掌心形成漩涡吸力,将血鸦吸入体内。他能感觉到那血鸦在体内横冲直撞,连忙运转内力将其炼化。
就在石飞扬炼化血鸦之际,苏妲己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上面刻着一只狰狞的狼头——竟是天狼卫的最高令牌!苏妲己恶狠狠地道:“石飞扬,尝尝这个!”她将令牌掷出,令牌在空中急速旋转,发出刺耳的尖啸。
石飞扬心中剧震,琉璃肌肤上的冰纹瞬间遍布全身。
他知道这令牌中蕴含着天狼卫的邪力,连忙挥棒击出,一招“棒打狗头”使出,竹棒正中令牌。“咔嚓!”令牌碎裂,却有无数黑色蛊虫从中飞出,扑向石飞扬。
“不好!”石飞扬惊叫一声,本能地施展“惊目劫”神功,冰寒目光扫过蛊虫,瞬间将其冻结成冰渣。但苏妲己却趁此机会,从窗户飞跃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石飞扬想要追赶,却想起怀中的霓裳羽衣,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他环顾着残破的长生殿,想起与杨玉环的种种过往,心中百感交集。
“玉儿……”他喃喃自语,琉璃眼眸中闪烁着泪光,“无论你在何方,我石飞扬定会护你周全!”残夜,琉璃肌肤在月色下泛着冷光。他将霓裳羽衣小心收进怀中,那衣料上似乎还残留着杨贵妃独特的郁金香香气,每一缕都牵扯着他心底最柔软的弦。
宫墙外传来叛军巡逻的甲叶摩擦声,在寂静中如毒蛇吐信,石飞扬眼神一凛,足尖点地,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身形如鬼魅般融入沉沉夜色。
三日后,石飞扬在汉中丐帮分舵收到急讯,传信鸽爪上的竹筒浸着血渍。分舵主铁腿陈递过密信,并禀报道:“杨贵妃已至蜀中,然寒鸦阁杀手尾随其后,恐有不测。”
他膝盖上旧伤在阴雨天气隐隐作痛,又激愤地道:“据眼线回报,寒鸦阁此次动用了‘十二金鸦’全部杀手,为首者似是消失多年的‘金鸦太岁’。”
石飞扬闻言,琉璃眼眸中冰纹骤现。他曾在移花宫古籍中见过记载,寒鸦阁十二金鸦杀手个个身怀绝技,而金鸦太岁更是以歹毒暗器闻名江湖,其炼制的“寒鸦泣血镖”能在中镖者血液中种下蛊卵,三日之后破体而出,端的是残忍至极。
不过,无论多么风险,石飞扬还是要见上杨贵妃一面,他猛地起身,果断地道:“备马!”碧绿打狗棒在地面顿出深深凹痕,又斩钉截铁地道:“传令各分舵,沿途设卡接应,务必查清寒鸦阁在蜀中的巢穴。”他想起长安街头那名女扮男装的寒鸦杀手苏妲己,想起她手中泛着蓝光的毒刃,掌心不自觉地攥紧,指甲几乎嵌进琉璃肌肤。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石飞扬骑乘的乌骓马在栈道上小心翼翼地前行,两侧是万丈深渊,云雾缭绕中隐约可见猿猴悲鸣。
行至剑门关下,忽然一阵怪风卷起,道旁竹林发出“沙沙”声响,七枚细如牛毛的银针破空而来,直取石飞扬面门、心口、丹田三处大穴。
“来得好!”石飞扬冷哼一声,身形后仰,乌骓马通灵般就地一滚,银针尽数钉入身后的岩壁,发出“叮叮”脆响。
他翻身下马,琉璃肌肤在日光下透明如冰,赫然可见针尾刻着展翅寒鸦图案。竹林中走出三名劲装汉子,腰间皆悬着羊脂玉坠,正是寒鸦阁标志。
为首者面色阴鸷,左目戴着黑眼罩,袖口绣着金线勾勒的鸦羽,森冷地道:“阁下便是石飞扬?我家太岁有令,请你束手就擒。”
石飞扬握棒而立,碧绿棒身在风中轻颤,不屑地道:“想要石某性命,凭你们还不够格。”他话音未落,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射出,打狗棒使出一招“恶狗拦路”,棒影如网,瞬间笼罩三名杀手。
那独眼杀手见状,怪叫一声,右手甩出一串铜铃。铃声尖锐刺耳,竟让石飞扬脑中一阵眩晕。
“不好,是‘迷魂铃’!”石飞扬暗叫不妙,连忙运转明玉功,琉璃肌肤泛起漩涡吸力,将铃声尽数吸入体内。另外两名杀手已从两侧攻来,手中短刃淬着蓝汪汪的剧毒。
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双掌一引,竟将短刃上的毒劲反震而回。
两名杀手猝不及防,利刃划伤自己手臂,顿时惨叫着倒在地上,片刻间便化为一滩血水。
独眼杀手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石飞扬一招“棒打狗头”击中后心,当场气绝身亡。
石飞扬收回打狗棒,望着三具尸体渐渐消融,琉璃眼眸中寒意更甚。
这寒鸦阁的毒术竟比传闻中更加歹毒,看来杨贵妃的处境已是危在旦夕。
沿岷江南下,石飞扬在一处渡口遇到了丐帮长老“水上漂”张五。
张五浑身湿透,肩头插着一支黑色羽箭,箭尾同样刻着寒鸦图案。他急促地道:“帮主……快……寒鸦阁在青城山……设下陷阱……”
张五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
石飞扬心中一沉,抱起张五的尸体,运起内力为其止血,但为时已晚。
他将张五安葬在江边,立起一块木碑,随后毅然转身,向着青城山方向疾驰而去。
青城山云雾缭绕,宛如仙境。石飞扬小心翼翼地潜入山腹,却发现这里竟有一个巨大的地宫。
地宫中央,一座高台上绑着一个女子,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杨贵妃!
她面色苍白,显然中了迷药,身上穿着的正是他在长安捡到的那件霓裳羽衣。
高台四周,十二名身着金衣的杀手环立,为首一人头戴金冠,面容枯槁,正是金鸦太岁。
他手中把玩着一枚漆黑的镖,镖身刻着栩栩如生的寒鸦,戏谑地道:“石飞扬,你终于来了。很好!斩下你的首级,我们对武林,对新朝廷都有一个很好的交待了。嘿嘿!”
石飞扬见状,怒火中烧,激愤地道:“金鸦太岁,放开她!”金鸦太岁阴恻恻地笑了起来,调侃道:“放开她?可以。只要你自废武功,归顺我寒鸦阁,并且……”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又凑近道:“告诉我传国玉玺的下落。”石飞扬闻言,心中一动。这金鸦太岁为何会对传国玉玺感兴趣?难道他与天狼卫有勾结?
石飞扬断然拒绝道:“休想!”握紧了手中的打狗棒。
金鸦太岁森然地道:“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说罢,挥手示意十二金鸦杀手动手。
刹那间,十二名杀手同时出手,各种暗器如暴雨般射向石飞扬。
有淬毒的银针,有带刺的铁蒺藜,还有会爆炸的火药弹。
石飞扬不敢怠慢,运起明玉功,琉璃肌肤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所有暗器尽数弹开。
紧接着,石飞扬大吼一声:“恶贼,嫌命长吗?哼!”一招“天下无狗”使出,打狗棒舞得水泼不进,在明玉功的加持下,形成一个巨大的棒影漩涡,向着十二金鸦杀手卷去。
十二金鸦杀手见状,纷纷施展轻功闪避,但仍有三人被棒影击中,惨叫着倒飞出去。
金鸦太岁见石飞扬如此厉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上面刻着一只狰狞的狼头——正是天狼卫的最高令牌!
“石飞扬,你果然名不虚传。”金鸦太岁冷笑一声道:“但你可知,我寒鸦阁早已与天狼卫结盟,此次掳走杨贵妃,就是为了引你出来,夺取传国玉玺,颠覆大唐江山!”
石飞扬闻言,心中剧震。原来寒鸦阁与天狼卫早已勾结,难怪他们的行事如此歹毒。
“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妄想!”石飞扬怒吼一声,运起全部内力,琉璃肌肤变得透明如琉璃甲,散发出强大的寒气。
他手中的打狗棒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碧绿,散发出淡淡的光晕,将打狗棒猛地插入地面,明玉功运转至“无极修罗之人间炼狱”境界。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寒气从地面喷涌而出,迅速蔓延至整个地宫。十二金鸦杀手和金鸦太岁顿时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身体仿佛被冻结一般,动弹不得。
石飞扬趁机冲向高台,挥棒击断绑住杨贵妃的绳索,将她抱在怀中。杨贵妃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石飞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便晕了过去。
石飞扬抱着杨贵妃,转身欲走,却被金鸦太岁拦住。
此时的金鸦太岁已经挣脱了寒气的束缚,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想走?没那么容易!”金鸦太岁说罢,将手中的天狼卫令牌高高举起,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地宫顶部的壁画竟然活了过来,无数狰狞的狼头从壁画中飞出,扑向石飞扬。
石飞扬见状,连忙运起“惊目劫”,冰寒目光扫过狼头,瞬间将其冻结成冰渣。
“金鸦太岁,受死吧!”石飞扬大吼一声,单手抱着杨贵妃,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身形如鬼魅般穿过狼头,直扑金鸦太岁。金鸦太岁想要闪避,却被霓裳羽衣的光芒定住身形。石飞扬趁机挥棒击出,一招“棒打狗头”使出,正中金鸦太岁的面门。
金鸦太岁惨叫一声,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地宫的墙壁上,当场气绝身亡。
十二金鸦杀手见太岁已死,顿时作鸟兽散。
石飞扬抱着杨贵妃,走出地宫,望着青城山的云雾,心中百感交集。虽然暂时解救了杨贵妃,但天狼卫与寒鸦阁的阴谋才刚刚开始,传国玉玺的下落依旧是个谜,而他肩上的担子,也更加沉重了。
石飞扬抱着杨贵妃,小心翼翼地走在蜀道上。杨贵妃依旧昏迷不醒,呼吸微弱,石飞扬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杨贵妃中了寒鸦阁的奇毒,必须尽快找到解药。
行至一处山谷,忽然听到前方传来打斗声。
石飞扬连忙隐藏身形,向前望去,只见一群丐帮弟子正在与几名寒鸦阁杀手搏斗。为首的丐帮弟子正是铁拐李,他手持铁杖,与一名寒鸦阁杀手打得难解难分。
石飞扬见状,连忙上前相助。
他将杨贵妃轻轻放在地上,双掌劈出“斩红尘”,将几名杀手斩成数百段。铁拐李见石飞扬到来,狂喜道:“帮主,您终于来了。我们接到消息,说寒鸦阁要在此伏击您,特意赶来接应。”
石飞扬点点头,将杨贵妃交给铁拐李,说道:“李长老,快护送贵妃去行宫,将她还给陛下,我来断后。”铁拐李应声而去,石飞扬则留下来断后。
没过多久,果然有大批寒鸦阁杀手追来。为首者正是苏妲己,她看到石飞扬,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恶狠狠地道:“石飞扬,你杀了我家太岁,我要你偿命!”
说罢,苏妲己率领杀手们冲向石飞扬。石飞扬毫无惧色,运起明玉功,琉璃肌肤透明如冰,与杀手们展开激战。他的打狗棒法施展“挑”、“封”、“转”、“绊”、“引”、“戳”、“缠”、“劈”八大诀信手拈来,每一招都蕴含着无穷的威力。
激战中,石飞扬突然发现苏妲己的武功路数与天狼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他一边还击,一边试探道:“苏妲己,你身为移花宫宫女,为何要助纣为虐,与天狼卫勾结?我告诉你,你现在回头是岸,不然,你必尸首分家!”
苏妲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随即又被狠厉取代,悻悻地道:“移花宫?哼,那不过是一个伪善的地方罢了。天狼卫答应我,只要助他们颠覆大唐,就帮我报仇雪恨。”
石飞扬心中一凛,看来这背后还有更深的恩怨。
他不再多言,全力与苏妲己展开生死搏杀。
蓦然间,石飞扬施展“邪血劫”神功!指尖红光暴涨,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扑苏妲己。苏妲己连忙闪避,但还是被红光击中手臂,顿时惨叫一声,口中哇哇吐血,手臂迅速干瘪下去。
石飞扬想起张五长老的死,想起无数被寒鸦阁和天狼卫迫害的百姓,遂一招“棒打狗头”使出!打狗棒带着万钧之力,直取苏妲己的面门。
苏妲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连忙抛出烟雾弹,转身欲逃。
石飞扬岂能让她逃脱,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身形如鬼魅般追上,一棒击中她的后心。
苏妲己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石飞扬看着苏妲己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必须尽快找到传国玉玺,阻止天狼卫和寒鸦阁的阴谋的恶行。
石飞扬埋葬了苏妲己,一边继续赶路一边打探传国玉玺的下落。
经过多方打听,传国玉玺可能丢失于乱军之中,这就难找了,是唐军士兵捡起来了?还是叛军士兵捡起来了?又抑或是逃难的老百姓捡起来了?
……
蜀地行宫的黄昏,带着几分湿冷的缠绵。
杨玉环独立窗前,素手轻轻推开雕花木窗,任那带着桂花香的晚风拂起她鬓边的碎发。天边,一行南飞的大雁正排着整齐的队伍,展翅翱翔,渐渐消失在远山的尽头。
她的目光追随着雁群,眼神中充满了怅惘与思念。良久,她才缓缓收回目光,转身走到妆台前。桌上,放着一张精致的信笺,上面是她刚刚写下的字迹,字里行间满是对那个人的无尽相思。
“飞扬,你可知,自长安一别,贱妾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刚才能够见到你,可惜,我又睡着了……”她轻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拿起信笺,她走到火盆旁,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将信笺投入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中。火苗瞬间窜起,舔舐着那薄薄的信笺,字迹在火光中渐渐模糊,最终化为灰烬。
泪水,不知何时已悄然滑落,滴在她的手背上,冰凉刺骨。恍惚间,她仿佛又听见了那熟悉的笛声,那是石飞扬在沉香亭畔为她吹奏的,比《霓裳羽衣曲》更动听,更能拨动她心弦的旋律。
“飞扬……”她轻轻呼唤着那个名字,心如刀绞。
逃亡蜀地的路途,漫长而艰辛。颠簸的马车上,杨玉环紧紧握着手中的玉佩,那是石飞扬留给她的信物。玉佩触手温润,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鲛绡帕上,晕开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车外,传来杨国忠不耐烦的呵斥声,夹杂着士兵们的脚步声和车马的喧嚣声。但这一切,似乎都离她很遥远,她恍若未闻,只是专注地凝视着手中的玉佩。
“当年沉香亭畔,若随你浪迹江湖……”她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悔恨与无奈。如果当初她能抛开一切,跟随石飞扬而去,如今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杨玉环下意识地掀开帘子,向外望去。
前方的山道上,阳光明媚,两个身影并肩而立。
其中一个,身着琉璃般的衣衫,肌肤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正是她日思夜想的石飞扬!而他身边的女子,手持梅纹剑,身姿挺拔,容颜清丽,正是江采萍。
杨玉环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她还不知道,石飞扬与江采萍早已劳燕分飞,此刻的并肩,不过是她的梦幻而已。但在她眼中,那画面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穿了她的心。
她猛地放下帘子,靠在车厢壁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手中的玉佩,被她握得更紧了,几乎要嵌进肉里。
“娘娘,该用膳了。”宫女红绡端着一碗羹汤,轻声说道。杨玉环缓缓抬起头,望着碗中的羹汤,汤色清亮,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但她却觉得索然无味,食不下咽。她忽然想起石飞扬曾经对她说过的“江湖百味”,那些粗茶淡饭,在他的描述中,似乎都充满了别样的滋味。
而如今,她身处行宫,享用着山珍海味,却再也尝不到那些简单的快乐。“原来最珍贵的,竟是那碗粗茶淡饭……”她轻轻叹了口气,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是啊,曾经的她,身处深宫,享尽荣华富贵,却从未真正体会过平凡生活的美好。直到遇见石飞扬,她才明白,原来幸福可以如此简单,一碗粗茶淡饭,一次并肩同行,都能让她心生暖意。
若不是石飞扬及时赶来相救,她恐怕早已遭遇不测。
想起那天他奋不顾身的模样,想起他眼中的关切与担忧,杨玉环的心中便充满了感激与思念。
“飞扬,你现在在哪里?是否也在思念着贱妾?”她在心中默默问道,眼神望向窗外,仿佛想要穿透层层山峦,看到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身影。
夜色渐浓,月亮清冷如水。杨玉环呆呆地望着车窗外,望着天边的明月,心中的思念,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涌上心头。
……
烈日炙烤着大地,石飞扬骑在宝马上,琉璃肌肤被晒得有些发烫。他刚刚赶到蜀宫,但是,杨玉环又随皇帝奔波在逃亡路上。此时,一只信鸽突然从东方飞来,落在了他的肩上。石飞扬心中一动,连忙取下信鸽脚上的竹筒,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报!贵妃娘娘在逃亡途中再次遇险,现正往马嵬坡方向逃窜,寒鸦阁杀手紧随其后!”信笺上的字迹潦草,显然是在紧急情况下写成的。石飞扬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险些从宝马上摔下来。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与焦急,将信笺紧紧攥在手中,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
“玉儿!”他在心中疯狂地呐喊着,“你一定要等我!我马上就来!”他立刻掉转马头,不顾一切地朝着马嵬坡的方向疾驰而去。通往马嵬坡的道路崎岖不平,石飞扬将宝马收入腰间的那只凡人瞧不见的神秘鹿皮袋里,施展“千里不留行”的绝世轻功,在山林中快速穿梭。然而,寒鸦阁的杀手早已在此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待着他的到来。
刚进入一片密林,数十枚淬毒的银针便从四面八方袭来,直取石飞扬的要害。
他眼神一凛,连忙施展“移花接玉”,将银针尽数反弹回去。只听“叮叮当当”的声响不断,银针纷纷插入周围的树干中,发出“滋滋”的声响,显然毒性极强。
“石飞扬,你来得正好!”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林中传来,只见一名身着黑衣的杀手手持短刃,从树后跃出。他的脸上戴着一个狰狞的鸦面具,腰间挂着一串骷髅头,正是寒鸦阁的顶尖杀手之一。
石飞扬怒喝一声,手中的碧绿打狗棒舞得水泼不进,使出“天下无狗”的绝杀招,瞬间将那名杀手笼罩在棒影之中。然而,寒鸦阁的杀手个个身怀绝技,那名杀手竟然不闪不避,手中短刃突然发出一道蓝光,直刺石飞扬的胸口。
“不好!是毒刃!”石飞扬心中一惊,连忙侧身闪避,挥舞着打狗棒,更加猛烈地向那名杀手攻去。他一招“棒打狗头”使出!打狗棒带着万钧之力,狠狠砸向那名杀手的脑袋。那名杀手见状,连忙举起短刃格挡,却不料石飞扬的棒法变幻莫测,突然变招,击中了他的手腕。
那名杀手惨叫一声,短刃脱手而出,飞向空中。
石飞扬趁机一脚将他踢飞,撞在一棵大树上,当场气绝身亡。
然而,寒鸦阁的杀手源源不断,一波接着一波地涌来。石飞扬浴血奋战,蓦然将手中的打狗棒往半空中一抛,明玉功运转至“无极修罗之人间炼狱”,顿时,天晕地暗,气温骤降,狂风大作,雪花飘飘,石飞扬双掌摆动,劈出百胜刀法的绝杀招“破乾坤”。咔嚓!砰砰!阵阵骨折声响,刺耳揪心,无数人头碎腿断臂折地乱飞乱弹,甩向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