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逍遥 作品

第110章 岳母就得哄

酒宴结束后,袁绍余兴未尽,又引着刘备巡视了兵营。只见营帐整齐划一,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刀枪林立,寒光闪烁。

袁绍此举,意在让刘备感受一下河北将士的军容军威,让他明白自己的实力有多么雄厚。

这倒是和周瑜带着蒋干逛自己的兵营,有异曲同工之处。

到了第二天,袁绍热情不减,继续邀请刘备来家中饮宴,论接待的规格,那是极尽奢华。

足以对得起“皇叔”这两个字,也让刘备在邺城的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曹操抵达白马后,马上投入到紧张的备战之中,他深知白马位置的重要性,一旦失守,黄河防线将岌岌可危,于是亲自指挥士兵,开始加固城防。

寒冬将至,曹操整个人犹如一台上紧了发条的机器,忙个不停。

不仅天气步入了寒冬,他所面临的局势,也进入了寒冬!

…………

这一日,阳光洒在寿春的街头,略显几分暖意。

吕玲绮如往常一样,在街上闲逛,突然,她的目光被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她看到了刘贤。

吕玲绮心中一喜,刚要过去打招呼,可很快,她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妙。

刘贤身边竟然多了两个女人,等离近了一些,吕玲绮吃惊的发现那两个女人容貌出众,极为漂亮。

刘贤不喜欢凡事亲力亲为,所以他平日里不是很忙,陪女人逛街的时间还是有的。

人生苦短,不能太苦了自己,这并非是提倡吃喝玩乐,尽情挥霍,而是劳逸结合,不能太过拼命。

记得不错的话,诸葛亮死的时候才五十四岁,虽说令人敬佩,可刘贤却不想做一个那样的人。

平日里,大小乔很少出门,初来寿春,两人多少还有些不太适应,所以刘贤愿意抽时间陪着。

走在大街上,刘贤却明显能感受到,一道道目光纷纷投射过来,里面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情感,羡慕嫉妒恨应有尽有。

刘贤无奈地摇了摇头,女人太漂亮,的确会让身边的男人很有压力啊。

难怪后世那些空姐、模特、女明星身边的男人,都不简单,因为普通人吼不住啊。

回去的路上,刘贤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扫到不远处有一道身影,他笑了,竟然是吕玲绮。

因为乔家搬到寿春,刘贤行事低调,加之又匆匆出兵去了徐州,所以直到现在,吕玲绮还不知道刘贤和大小乔的事情。

吕玲绮心中满是疑惑与委屈,一路悄悄跟着,一直看着刘贤把两人送回了家,这才猛地一跺脚,气呼呼地回去了。

吕布正在府中陪着严氏和貂蝉说话,就见吕玲绮赌气似的走了进来。

吕布不由得一愣,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敢欺负我的女儿?”

吕玲绮哼了一声,委屈地说道:“父亲,你不是把我许给刘贤了吗?”

“是啊?婚事马上帮你筹办,就定在月底。”

吕布点了点头,看着女儿的模样,心中有些好笑,便打趣道:“女儿,该不会你等不及了吧?”

吕玲绮一听,顿时脸就红了,跺了跺脚,嗔怪道:“刘贤背着我,还有别的女人,父亲,你就不管管他。”

“还有别的女人,岂有此理。”吕布登时脸就沉了下来。

事关自己的女儿,严氏也生气地说道:“有玲绮一个,他还想招惹别人,夫君,如果真是这样,这刘贤简直没把你放在眼里,这传扬出去,丢的可是夫君的颜面。”

吕玲绮满心委屈,眼眶泛红,眼眶里晶莹的泪珠在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吕布刚开始,的确非常火大,可一转眼,他突然就想到了大小乔的事儿。

这一想,吕布顿时有些尴尬,脸色变了好几次。

这件事压根就怪不了刘贤,要论起来,还是自己当初起了贪心,想把大小乔都收入房中,结果最后反倒都给了刘贤。

但严氏显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她柳眉倒竖,伸手一指身边的丫鬟,吩咐道:“去,把刘贤给我找来,我倒要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丫鬟不敢耽搁,马上就快步走了出去。

吕布看着丫鬟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貂蝉则在一旁劝慰,“事情兴许不是那样的,等他来了,问清楚就好了。”

时间不长,刘贤便匆匆赶来了,岳母召见,就得踩着油门来。

一进屋,就瞧见吕玲绮那一张气得通红、满是幽怨的小脸,吕布也赶忙给他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仿佛在说:好女婿,看你了,你自个儿想法子应付吧。

“见过岳丈,见过岳母。”

刘贤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随即看了貂蝉一眼,喊了声:“见过夫人。”

其实吧,貂蝉本身年纪并不大,也就三十左右,风姿绰约,明艳动人。要不是顾及辈分,叫声姐姐也不为过。

严氏见刘贤来了,故意把脸往下一沉,责斥道:“你和玲

绮马上就要完婚了,没想到,你却还有闲心招花惹草,去招惹别的女人,刘贤,你眼里还有没有温侯?还有没有我这个岳母?”

刘贤看向吕布,可吕布却把头一偏,假装没看见。

刘贤在心里小小地鄙视了一下,这岳父当的,在家里都快成“妻管严”了,也不帮我说句话。

于是刘贤叹了口气,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岳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那两个女人都是可怜人,她们原本住在庐江,日子过得平静安宁。可谁能料到,皖城突然遭了孙策偷袭。”

“那孙策,占了城池不算,一听说乔家之女颇有姿色,便动了私心,妄图强纳为妾,占为己有。岳母,小婿碰到这种事,岂能置之不理?只是没想到,我救了她们之后,她们心怀感激,非我不嫁。小婿这件事也曾给岳丈说起过。”说着,刘贤看向吕布,眼神里带着几分暗示。

“岳丈,小婿说的对吧?”

吕布见躲不过去了,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不错,确有此事,我也是怕你们误会,所以这件事暂时没有提及。”

刘贤一脸无辜地接着说:“岳母,非是小婿寻花问柳,是那见色就起贪心的好色之徒,还望岳母体谅。”

“是啊,子山的人品我可以担保。”吕布也赶紧附和道。

严氏听了他们这番话,怒气也消散了不少,以商量的口气说道:“不如多给她们一些钱箔,让她们另寻良缘。”

刘贤急忙摇头,“不行啊,我在庐江已经承诺过了要照顾她们,她们也不愿意再嫁别人。”

“罢了,你自己以后多加检点,莫要辜负了我和你岳丈,今后一定要善待玲绮。”严氏也没了办法。

刘贤忙用力点头,脸上的诚恳劲儿就像写着“绝不再犯”四个大字,心里却暗自想着:女人嘛,就得哄,尤其是岳母,可得把她哄好了。

“对了,小婿昨日在西山猎得一只白狐,那狐皮毛色鲜亮,质地柔软,冬能保暖,春能防风,小婿想献给岳母,做一件上好的皮袍。”

刘贤显然是有备而来,很快,他就让亲随把狐皮拿了进来。

果然,严氏接过狐皮,顿时爱不释手,那笑容就像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还算你有孝心。”

吕布能纳妾,严氏又有什么理由要求刘贤身边只有一个吕玲绮呢?

吕布在一旁看着,也偷偷地冲刘贤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称赞,心想这女婿还真是懂事,三言两语就把事儿给摆平了。

“子山,你回去准备一下吧,婚期就定在本月二十六。”吕布趁热打铁,把婚期给定了下来。

“好!”刘贤应了一声,告辞离开了。

前脚刚出了门,吕玲绮就追了出来,“你…”她刚想开口质问,没想到,刘贤突然停住脚步,转身一把就搂住了她。

吕玲绮完全没有防备,只觉眼前一花,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小嘴就被堵住了。

刘贤轻轻亲了一下,随即放开了她,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坚定:“我才是你的夫婿,你应该相信我!”

说完,刘贤笑了笑,转身潇洒地走了。

吕玲绮站在原地,只觉得脸颊发烫,像是被火烤着一般,额头滚烫,心跳得像敲鼓一样,“怦怦”直响。

虽说旁边没有人看到这一幕,可大白天的,她还没有出嫁,就突然被人给亲了,这种事儿,吕玲绮可是大姑娘头一回经历。

再看刘贤,已经走远了,她想要生气,却愣是气不起来。

走在街上,刘贤发现和之前相比,寿春明显热闹了许多,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杨弘依照刘贤的指示,在几处显眼且开阔的地方,设立了几个粥棚。

棚子搭建得颇为简易却也实用,几口大锅架在简易灶台上,锅中米粥翻滚,热气腾腾。

施粥的伙计们忙得不可开交,一勺勺地将粥舀进难民们递来的破碗、陶罐之中,专门救济那些身无分文、饥肠辘辘的可怜百姓。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袁术之前烧掉的宫殿旧址处,那片废墟如今已清理了一大半,断壁残垣横七竖八地散落着,砖石瓦砾堆积如山,仍能依稀看出昔日宫殿的恢宏规模。

刘贤驻足凝视,眼中满是惋惜之色,直到现在,他心里依旧觉得极为可惜。

耗费了如此巨额的钱财,耗费了无数工匠的心血修建而成的宫殿,袁术说烧就给烧了,这败家玩意,实在令人痛心疾首。

就凭这一件事,把袁家的祖坟刨了,那也是活该!

“公台!”

刘贤正暗自嗟叹之际,抬眼间瞥见不远处的陈宫,他立刻高声喊了一声,随后快步走了过去。

陈宫身旁还站着一人,是严象。

也就是当初曹操派来对付袁术,意图将淮南收归朝廷,所设立的扬州刺史。

严象已经归降了,见了面,刘贤表现得极为客气,脸上堆满笑容,对着严象拱手行礼,“见过文则先生。”

严象也回了一礼,他如今可不敢有丝毫托大。刘贤别看年轻,但其展现出的能力却足以与陈宫比肩,而且他还即将成为吕布的女婿。

严象的表字是文则,于禁的表字也是文则。

其实,汉末三国,重名的现象极为严重。

徐晃、管辂两人的表字是公明;郭嘉、刘理两人都字奉孝,而这刘理,正是刘备的儿子;

华佗、桥瑁皆字元伟;徐庶、周不疑都字元直;曹仁、孙和均字子孝;吕蒙、孙亮都字子明。

刘贤当面虚心向严象请教一些关于许都的情况,严象见他态度诚恳,便知无不言,将自己所知晓的许都局势、官员动态等一一道来。

只不过,或许是初来乍到,又或许是仍心存顾虑,严象在言谈举止间还是稍显拘谨,眼神偶尔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不安。

“先生是在担心你的家人吧?”刘贤目光敏锐,一句话便直击严象的内心深处,点出了他的心结所在。

严象不禁长叹一声,脸上满是忧愁之色,“曹操的手段,你们应该多少也有所耳闻。我如今归降了你们,只怕我的家人会遭到他的报复,他们如今还都在许都,生死未卜,我怎能不忧心挂怀。”

刘贤出言安慰道:“这个时候,先生恰恰不用担心,因为袁曹大战一触即发,后方的稳定对于曹操而言,至关重要。”

“先生的家人在许都,徐晃的家人也在许都,路昭和朱灵的家人同样在许都,还有那些私下里与袁绍暗通款曲之人,牵一发而动全身。曹操如今自顾不暇,他是不敢轻易伤害你们的家人的,一旦开了这个先例,必然会引起恐慌,他不会冒这个险。”

其实,刘贤在许都一直有眼线负责传递消息,马武那几个人依旧还在暗中打探情报,所以,对于许都的情况,刘贤多少还是有所了解的。

如果曹操真的大开杀戒,他早就得到消息了。

陈宫也在一旁微笑着点头,附和道:“文则,子山说的没错,你就放宽心吧。要知道,此时此刻,曹操与温侯之间的恩怨,相较于他和袁绍的激战,已经不值一提了。”

“等日后夺取许都,先生就可以和家人团聚了。”刘贤适时的补了一句,语气坚定而温暖,给严象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严象脸上的愁容总算舒缓了一些,长舒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严象再次开口说道:“曹操极为善于用兵,谋略也是出类拔萃,难道他就不会对我们有所防备吗?”

严象口中说着“我们”,而非“你们”,刘贤捕捉到了这一细节,顿觉欣慰,这说明严象已然从心底把自己当成了这边的人。

“要说一点防备都没有,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毕竟,不久前我们刚刚在徐州,救了关羽,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何况我们在芒砀山的人,也被他们血洗,曹操身边能人辈出,芒砀山的事情,一定会引起有些人的警觉。”

“毕竟,芒砀山位置足够隐秘,而离着许都又很近,这般眼皮子底下的威胁,他怎会不留意。”

刘贤微微顿了顿,话锋一转,“但是,曹操要防备的人,要防备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即便他想在许都留守重兵,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光是一个袁绍,就够他忙的了!”

刘贤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般地列举着:“他要防备刘表;要防备我们;还要防备关中;甚至也要防备袁绍从西线向河内进兵;在徐州还要防备青州的袁谭;就连臧霸,他也得防备着点。这么多人,这么多地方,曹操防得过来吗?”

“再看曹操的兵力,加在一起,也不超过十万,而且,这里面还包括很多最近刚刚收降的人。从南阳他收降了两万,从徐州收降了三万,这些降兵人心不稳,一旦情况有变,随时可能背弃他。如此内忧外患,看着吧,曹操的苦日子,这才刚刚开始。”

刘贤说的悠然自得,仿佛已经看到了曹操即将陷入的手忙脚乱、焦头烂额的窘迫境地。

三人又围绕着当下局势畅所欲言地聊了一会儿,临分开的时候,刘贤再次向严象拱手行礼,言辞恳切地说道:“温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虽然你现在做不了扬州刺史了,但是,先生也不必灰心,日后有的是施展才能的机会。只要先生与我们携手共进,这乱世之中,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严象深受感动,连忙点头,从他归顺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和吕布这些人绑在了一起。

刘贤回到家中,踏入自家宅院,顿感一片空旷静谧。

这是一座三进的院子,布局规整,庭院深深,然而由于他还未成家,家中人口稀少,少了几分烟火气息。廖化和周仓被刘贤安置在了自己的隔壁院子。

廖化如今担任校尉,而周仓刚来不久,做了军司马,凭他们的能力,日后不愁不能得到提升重用。

“元俭,去弄些酒菜,晌午请徐晃过来一下。”

刘贤随口吩咐一声,便信步走到院中,开始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