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把我们荀家,逼到了悬崖边,虽然官渡战事焦灼不下,但巢湖那边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到官渡,这封信,曹公自然也会知道,所以你觉得为父还有必要拆开吗?”荀彧的声音低沉而凝重,眼中透着深深的忧虑。
刘贤的招式层出不穷,他不得不谨慎应对。
“是,我明日就去官渡。”荀恽听明白后,马上点头,他深知此事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
荀彧目光看向儿子,表情严肃,“你今夜就去,越快送到越好,路上不得耽搁!”
“孩儿遵命!”荀恽还从来没见过父亲这么严肃过。
印象中的父亲,一向都是温和慈祥的,可此刻,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诗赋大会结束后,巢湖之畔依旧还弥漫着浓浓的墨香和才情的余韵,众多世家子弟依旧还没有尽兴,迟迟不忍离去。
反正他们大都是大族子弟,多盘桓些时日,也算不得什么,刘贤也便由着他们。
但是他不得不陪着吕布,马上离开,他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耗。
回去的路上,众人不知不觉便谈到了刘贤的那首诗赋,陈宫驱马与刘贤并行,也是赞不绝口,“子山大才,古今少有啊,那般雄浑壮阔的意境,那般忧国忧民的志向,一下子把天下才子全都比了下去,现在大家都在谈论你。这首诗赋还没有名字,不知你心中可有中意的名字?”
既然已经改动过了,岳阳楼记就不合适了,刘贤笑道:“就叫《观巢湖》吧”。
虽然名字不如《观沧海》霸气,但毕竟是以巢湖为主题所作的。
陈宫连连点头,“好,这首《观巢湖》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大江南北,子山之才,也会无人不知。”
吕布骑在赤兔马上,也放慢了速度,侧耳听着,满脸的得意和欣慰。
以前只知道刘贤智谋过人,想不到,不显山不露水,突然一鸣惊人,一首《观巢湖》直接碾压了所有人,让一众世家才子汗颜低头,自愧不如。
刘贤摆了摆手,谦逊的说道:“诗赋之才,不过是妙手偶得,忽然有感而发所作,我的才学与那些名士大儒相比,实在是浅薄的很,不值一提。”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刘贤的心中也不免有几分自得,毕竟,这可是千古名作啊,哪怕稍有改动,其魅力依旧不减。
从昨天结束到现在,众人的夸赞就如同潮水一样,都被夸了一整天了,甚至夜里和吕玲绮在一起,吕玲绮柔情蜜意,也着实疯狂了一回,缠着刘贤,好一番缠绵。
刘贤赶快转移了话题,谈论起袁绍。
陈宫说道:“其实,不管我们会不会算计曹操,会不会在他的背后偷袭,袁绍握有这么大的优势,这场战事,如无意外,他都不会输的。”
刘贤点了点头,对此他已经多次表明了态度,袁绍的实力太强了,明面上的实力,起码是曹操的三倍。
而且,袁绍也并非无能的草包,他其实做了很多的事情。
“他派人先后联络了张绣和刘表,拉拢他们,虽然没有成功,但袁绍的做法确实值得肯定,另外……”
刘贤又看向了路昭和朱灵,“早在路昭和朱灵被派去帮助曹操对付陶谦的时候,袁绍就叮嘱过他们,要对曹操进行监视,一有情况,随时向他汇报。”
路昭和朱灵,两人齐齐点头。
“这至少说明,袁绍一直在防备着曹操,只不过,这世间之事,总是充满变数,很多时候往往事与愿违。”
路昭和朱灵帮着曹操打了徐州后,两人被曹操的魅力所折服,便再也没有回到袁绍的身边。
“再有就是袁绍让陈琳写了讨贼檄文,这一招很高明,让袁绍此番出兵,也变的师出有名。”
“可是袁绍杀了田丰,不顾田丰和沮授徐徐图之的劝阻,而是选择了速战速决,妄想一战就彻底打败曹操,终究是太过心急了。”陈宫的评价,一针见血。
刘贤淡淡的笑了笑,笑容里透着几分洞悉世事的睿智,“公台,你说的不错,可你却忽略了人性,袁绍为什么会这么心急?因为他不急不行啊。”
“哦?何以见得?”刘贤看问题的角度与众不同,让陈宫产生了好奇。
“袁绍此人,野心勃勃,他的野心并不输给袁术,他曾煽动过刘虞,想让刘虞称帝,为何?就是要另立一个朝廷,与董卓分庭抗礼,让天下人不再承认董卓的统治,虽然没有成功,被刘虞拒绝了,但是,这一招不得不说,还是很高明的。”
“袁绍私下里还让人铸造了一枚假的玉玺,其心思昭然若揭,另外,他比曹操还要年长几岁,马上就五十了,还剩下多少时间呢?让他再等个三五年,继续休养生息,显然是等不起,也等不及了。”
刘贤作为一个穿越者,因为了解的比较多,所以总是尽量客观,从不同角度去考虑问题。
都说袁绍无能,昏聩,不纳良言,可是,要知道在古代,五十岁,年纪已经很大了。
东汉时期,受各种条件,尤其是医疗条件的巨大限制,人的平均寿命,还不到四十岁。
虽说偶尔也有长寿之人,比如谁谁谁活了八十,某某某活了九十,但那不过是凤毛麟角的个例,并不代表大多数的情况。
刘贤见众人都在沉默,他总结道:“换做我站在袁绍的角度,我也会速战速决,时间紧迫,刻不容缓,必须只争朝夕,毕竟他所图的是天下,时日无多,怎能不急?”
不可否认,沮授和田丰都是顶尖的谋士,他们所提出的徐徐图之的策略,从长远来看,或许是最为稳妥的打法,但是他们和袁绍想的不同。
袁绍不仅要一统天下,甚至不排除,他还有称帝的想法,所以,人到五十了,他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都抓紧办才行。
“要怪也只能怪,公孙瓒把他拖的太久了,双方僵持了八年,如果袁绍能早一点灭掉公孙瓒,回过头来对付曹操,那就不是今日这般景象了。”
刘贤感慨着摇了摇头,“就在一年前,曹操的总兵力,也不过才两万多而已。”
众人都纷纷点头,袁绍确实在公孙瓒的身上耗的时间太久了,八年啊,曹操打袁术、张绣、刘备、吕布,把这四个对手加在一起的时间,也没有八年。
因为还有家眷,所以众人赶路的速度并不快,大乔和小乔坐在车上,车内布置的非常精致,大乔静坐在一旁,眼睛平静如水,颇为安静,倒是小乔掀开车帘,不时的往外探头看着。
见她时不时的看向前面,大乔打趣道:“怎么?现在对他的看法改变了?”
“姐姐。”小乔轻声撒娇,脸颊微微泛红,气鼓鼓的瞪了大乔一眼。
“姐姐也是为你好,自从周瑜离开皖城的时候开始,你和她就已经不可能了,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他?他都知道?”小乔愣了一下。
大乔点了点头,“过去的都过去了,皖城的那一夜,反正对我来说,我是巴不得彻底忘掉。”
从父亲被孙策抛弃的那一刻开始,大乔就已经死心了。
不一会,吕玲绮骑着一匹矫健的骏马从后面走了过来,小乔见到她,一时不免有些尴尬。
因为之前她们姐妹并没有和吕玲绮单独相处过,虽然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却一直尽量的避免见面,更不要说私下交谈了。
吕玲绮缓缓的勒了一下缰绳,让马放慢了速度,换上了一个笑脸,冲着小乔礼貌的点了点头。
小乔也回了一个微笑。
吕玲绮这段时日,也慢慢的想明白了很多事,她知道,刘贤一直让着她,父亲也说了她,所以,她不能再任性了,也该让步了。
…………
“明公,荀令君的长子荀恽求见。”这一日,还不到晌午,荀恽就来了。
曹操顿时一怔,放下了手中的竹简,喃喃的说道:“他怎么来了?”
荀恽从小就比较瘦弱,荀彧一直把他留在身边,如今官渡正在打仗,在这么危险的时候,他竟然来了,实在让人费解。
曹操摆了摆手,马上吩咐道:“让他来见我。”
对荀恽,爱屋及乌,曹操非常的赏识,若不是他年龄还小,曹操甚至想把自己的女儿许给他一个。
可不是谁都有这种殊荣,能让曹操心甘情愿嫁女儿的。
荀恽今年才十三岁,见到曹操后,赶忙行礼。
曹操起身亲自走过来,将他扶了起来,见荀恽满脸的疲惫,不免感慨道:“长倩,你怎么来了?”
荀恽顾不得喘口气,马上从怀里把那封信掏了出来,“这是刘贤写给家父的信件,父亲让我连夜赶来,务必交到明公的手上。”
“刘贤的信?”曹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伸手接过书信的同时,心中不免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因为每一次刘贤名字的出现,都似乎伴随着不好的事情发生。
荀恽解释道:“荀家这次有人去了巢湖,刘贤趁此机会,接近了他们,把这封信让他们转交给家父的。”
难怪荀彧会这么紧张,这么敏感,曹操点了点头,随即对荀恽和颜悦色的说道:“贤侄,一路风尘仆仆,看把你累的,你先下去歇息一下。”
曹操招来亲兵,还不忘叮嘱,“注意安全,千万小心袁兵的箭矢。”
袁绍命人在对面堆土成山,又修筑了不少箭楼,每天都会不停的往这边射箭,虽然曹操也做了应对,但是每天都会有不少人被冷箭射杀。
将人全部屏退,只留许褚铁塔一般,忠心耿耿的守在帐外,曹操终于静下心来,将信打开了。
展开的瞬间,曹操的双眼陡然瞪大,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只见信上竟有许多涂抹的地方,原本工整的字迹被弄得有些凌乱,仿佛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曹老板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他眉头紧锁,死死地盯着信纸,试图从那斑驳的痕迹中辨认出究竟写了什么。
听荀恽说,这信是收到后,荀彧连看都没有
看,就直接让他送来了。
曹操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次仔细端详着信件。
目光扫过一行行文字,他敏锐地发现,凡是刘贤恭维称赞荀彧忠于汉室的那些话语,都是完好无损,未有丝毫涂抹。
反倒是涉及刘贤与荀彧约定,似乎要让荀彧做些什么的关键地方,被重重地涂抹掉了。
曹操的眉头越皱越紧。
前不久,荀彧才刚刚写信鼓励自己,言辞恳切,让他不要气馁,务必要顶住压力,荀彧相信他终究能战胜袁绍。曹操还当着群臣的面宣布,他对荀彧深信不疑。
可这才没过多久,这封多处涂抹的信件就出现了,这让曹操很难保持冷静。
“难道说刘贤一时疏忽,错把信件的草稿送来了?”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又被曹操给否了,刘贤聪明过人,谋略出众,他怎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他要联络荀彧,要游说荀彧,为什么写了一封多处涂抹的信件呢?
是送错了?还是有意为之?
曹操站起身来,来回在帐中踱步,反复的思量着。
曹操越想,越感到头疼,他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荀彧的面容,共事多年,荀彧的忠诚与才干有目共睹,他为自己出谋划策、举荐人才、稳定后方,立下了汗马功劳。曹操实在不愿相信荀彧会背叛自己,可这封信却如同一根尖锐的刺,扎在他的心口,让他很难冷静下来。
而且这件事,又不能找大家来一同探讨商量,那样一来,就注定会引起他和荀彧的矛盾。
军帐外,夜风吹过,旗帜猎猎作响,曹操脚步急促而沉重,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一方面,他深知荀彧对自己的重要性,另一方面,这封信带来的疑虑又如同鬼魅一般,紧紧缠绕着他,让他难以安心。
“来人!”曹操突然大声喊道,一名侍从立刻入帐,躬身站立等候吩咐。
“让郭嘉来见我!”曹操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个时候,他只能找郭嘉来商议,这件事太棘手了。
郭嘉智谋超群,心思缜密,总能在关键时刻,为曹操拨开云雾,排忧解惑。
不多时,郭嘉听到召唤,便匆匆的赶来了,见曹操脸色不太好,郭嘉的目光便敏锐的落在了桌上的那封信。
曹操拿起那封信,说道:“这是文若刚刚让长倩送来的,你看一下吧。”
郭嘉走过来,他没有先去拿信,而是又看向曹操,目光中透着询问与确认,仿佛在说:“确定要让我看这封信吗?”
曹操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看吧。”
得到了曹操的明确肯定,郭嘉这才非常谨慎的拿起那封信,匆匆看了一遍,他也愣住了。
“这封信明显是动了手脚。”
曹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郭嘉,等待他的下文。
“这封信是怎么来的?是刘贤直接派人送到许都的吗?”郭嘉又问道。
“不是,是从巢湖大会上,刘贤托荀家人带给文若的。”
“也就是说,刘贤给荀令君写信,这并不是秘密,反正迟早明公也是会知道的,所以,荀令君把信送来,也就合情合理了。”郭嘉点了点头,分析道。
既然曹操早晚都会知道,所以荀彧才没有看,收到就送了过来。
曹操点了点头,问道:“这么说,又是刘贤在搞鬼,是他故意弄这么一封涂抹过的信,离间我和文若?”
郭嘉看着曹操,两人对视了很久,郭嘉把信放在桌上,“明公,我也愿意相信文若,不过,且不说这封信,究竟是谁做了手脚,我想提醒明公,刘贤已经盯上了许都,许都不容有失!”
曹操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不错,我和袁绍在官渡僵持不下,这对吕布和刘贤来说,的确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换做是我,也会做些什么的。”
“所以,许都一点问题都不能出!”郭嘉虽然没有说荀彧的坏话,但这个态度,也已经表现的非常明显了。
郭嘉的意思,曹操怎能不懂,许都乃是曹操的根基所在,荀彧坐镇许都,掌管着里里外外一切的事情,如果他真的出了问题,那许都,还能安全吗?
曹操不由得反问自己,自己绝对的相信荀彧吗?没有一丁点的怀疑吗?
曹操愈发头疼,仿佛脑袋快要爆开了一样,禁不住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可即便这样,头疼的症状也没有缓解。
之前曹操对众人宣布,当众表态,自己信任荀彧,那也是无奈之举。
为了稳定人心,他只能那么做。
曹操再次问道:“这封信,你觉得,究竟是刘贤涂抹的,还是文若涂抹的?”
这个问题,扎在曹操的心里,曹操很想弄清楚。
郭嘉面对曹操直视过来的目光,郭嘉轻叹了一声,缓缓说道:“换做我是刘贤,至少我不会把涂抹过的信送给荀令君。”
郭嘉没有正面回答,但他的这个回答,却让曹操的疑心更
重了。
他也不相信,刘贤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如果这是一封完好无损的信,那该多好啊。”良久,曹操声音疲惫的发出一声感叹。
“完好无损”有两层寒意,第一,中间没有任何人打开过;第二,字迹也没有任何的涂抹或改动。
如果是完好无损的信,荀彧看完之后,再交给曹操,曹操也不会怪他,依旧会非常的信任他。
可信,到了曹操手里,却不完整了。
“奉孝,你回一趟许都吧。”曹操沉默了许久,仿佛下定了决心。
停顿了一下,曹操又叮嘱道:“你悄悄的回去,暂时不要和文若见面,我给文烈再写一封信,让他有情况随时向你禀报,听你的吩咐。你说的很对,许都不能出任何的问题,只有你回去坐镇,我才能安心。”
转过天来,曹操就对外宣布,派郭嘉去了汝南,一来协防荆州的刘表,另外和南阳的夏侯惇保持联络,顺便,守护曹军的后方粮道,总之,让所有人都相信,曹操把后方的防务交给了郭嘉。
可实际上,郭嘉的重心却是许都。
…………
在大别山的一座山寨里,这里正在举行一场热闹的酒宴,坐在主位上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左边的是雷簿,五十左右的年纪,体型肥胖,挺着一个大肚腩,右边的则是陈兰,四十左右,脸上还有一道刀疤,看相貌很是凶悍。
周仓和廖化就在陈兰的不远处,周仓话不多,廖化却站起来几次给陈兰敬酒,表现的极为恭敬。
对周仓和廖化,陈兰也比较满意,每次下山劫掠,他们都会把所得的财物交给陈兰,私下里,也几次三番的向陈兰表示忠心。
又能打,又愿意听话,这样的部下,谁不喜欢。
“大当家。”
就在众人酒兴正酣之际,一个身材瘦弱的中年文士,走到雷簿的身边,压低了声音在雷簿耳边嘀咕了几句。
雷簿原本红光满面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不悦的扫向周仓和廖化。
中年文士叫李青,是他的谋士,李青偷听到,周仓和廖化竟然私下里商议,应该陈兰来做山寨的大当家。
雷簿和陈兰,都是袁术的旧部,两人平日里关系也不错,各有两万人马,本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原则,一直相处的还不错。
可是现在,雷簿很是不爽,他觉得如果不加以控制,陈兰这位二当家,极有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地位。
于是,雷簿便想立立威,看向陈兰,便说道:“兄弟,听说你新添了两个不错的手下,颇有些勇力,不妨让他们表现一下,以助酒兴。”
说着,雷簿根本不给陈兰拒绝的机会,看向自己的身边一个健壮的大汉,那人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迈步走到了中间。
“在下刘山,请赐教。”
陈兰笑了笑,也不好拒绝,便对廖化点了点头。
有热闹可看,山贼们纷纷叫好,这种场面,大家自然是格外的期待。
刘山,身形魁梧壮硕,满脸横肉之上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戾气。站在场地中央,盯着对面的廖化,眼中满是不屑。
廖化虽身着粗布麻衣,却难掩那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干练与沉稳。他目光平静如水,波澜不惊地面对着刘山的挑衅,双手自然下垂,看似毫无防备,实则气定神闲。
刘山率先出手,如同一只下山的猛虎,瞬间暴起,冲到廖化面前,抡拳就打,拳头带起“呼呼”的风声,力道十足,若是寻常人挨上一拳,怕是当场便要重伤倒地。
廖化却不慌不忙,巧妙地侧身横移了一步,便轻易躲过了攻击,刘山如同受到了羞辱,再次出手,拳头更加狂暴,可廖化沉稳应对,不住的躲闪着。
即便是这样,围观的山贼们也不乐意了,他们本想看一场激烈的打斗,图个热闹刺激,哪受得了这般“温吞水”的场面。一时间,人群中爆发出阵阵起哄声:“光躲算什么本事,还手啊!”
刘山听到众人的起哄,心中的不屑愈发浓烈,他冷哼一声,攻势愈发凌厉,嘴里还叫嚷着:“原来是个胆小鬼,有本事还手啊!”
廖化笑了笑,眼神陡然一变,瞬间变得认真起来,出手也不再留情。
廖化身形一闪,侧身避开刘山一记直拳,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出右手,精准地抓住刘山攻来的左臂,猛地一拉,刘山顿时身形不稳,向前踉跄几步。
廖化趁势而上,左腿高高抬起,一记凌厉的侧踢,带着呼呼风声,狠狠踢向刘山的腹部。
刘山躲避不及,只能硬着头皮用双臂格挡,却还是被这一脚的力道震得后退数步,双臂发麻。
随后,廖化招式一变,双拳如蛟龙出海,轰轰挂风,刘山此时已乱了阵脚,只能疲于招架。
不到十几个回合,廖化瞅准时机,一个箭步上前,使出全身力气,右拳裹挟着雄浑的力道,重重地轰向刘山的胸口。
刘山只觉胸口如同被重锤击中,一口鲜血喷出,重重地摔倒在
地,竟是半天爬不起来。
山贼们皆是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与钦佩之色,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廖化,竟然有如此惊人的身手。
见自己的手下落败,输的这么惨,雷簿的脸色很难看。
刘山可是他手底下的得力干将,如今却被廖化这般轻易地打倒在地,这让他的面子往哪搁?
陈兰却很满意,自己新招的这个手下果然没让他失望。廖化的表现不仅让他在众人面前长了脸,还让他看到了日后壮大山寨的希望。
雷簿冷哼一声,心中不服,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山贼,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
接下来,又先后有两个人出战,但都轻易的被廖化击败了,本想立威,却折了面子,这让雷簿很是恼火。
而酒宴结束后,廖化主动来见陈兰,对他说:“大当家似乎对你有所不满,看他今日的表现,分明是冲着二当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