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觉得刘贤肯去他府上下榻,这对他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恩典,正好趁此机会,好好的表现一下,拉近关系。-丸?本+榊/戦! +更_欣/蕞-全,
“你觉得张鲁逃去了何处?”刘贤随口问道。
杨松的回答和法正的猜测一样,他也一口认定,张鲁去了巴中。
明明巴中是益州的地盘,却有那么多人拥戴张鲁,看来刘璋在位的时候,确实做的不怎么好。
接下来,杨松跑前跑后,尽力的表现,又忙活了一个多时辰,刘贤这才带人去了他的府上。
“寒舍简陋,让将军屈尊大驾,臣倍感惶恐。”进门的时候,杨松开口道。
刘贤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客气了。”
这座府邸横跨半条大街,青砖垒砌的高墙足有两丈余高,迎面是一座三丈高的照壁,上面以金箔勾勒出“紫气东来”四个篆字,绕过照壁,便是占地数亩的前庭,甬道由整块的青石铺就。
院中亭台水榭,假山回廊,应有尽有,刘贤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这哪里是“寒舍”?分明是一座金玉堆砌的富贵窝。
“将军请上座!”杨松满脸堆笑,亲自引路,一直将刘贤迎到了前厅,命人奉上美酒佳肴。
刘贤落座,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笑道:“杨公府上倒是富丽堂皇,看来张鲁待你不薄啊。”
杨松连忙摆手:“哪里哪里!这些都是罪臣祖上积攒的家业,与张鲁无关!”
刘贤笑而不语,只是目光在厅内缓缓游移——案几上的金器、墙上的名画、甚至仆从身上的绸缎,无一不是价值连城之物。
过了一会,杨松见刘贤神色和煦,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凑近低声道:“将军,罪臣在汉中多年,深知张鲁余党底细,若将军不弃,罪臣愿助将军彻底平定汉中!”
刘贤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哦?杨公如此忠心,本将军甚是欣慰。”
过了一会,刘贤忽然开口,“杨公。”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杨松连忙应道:“将军有何吩咐?”
刘贤放下茶盏,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了两下,他抬眼看向杨松,语气平和地问道:“进城后,我听到了一些传言。”
“不知是何传言?”
刘贤似笑非笑,眯着眼睛,看的杨松有些发毛。
“有人说,杨公私下经常收受贿赂,家中金银堆积如山,所积攒的财富竟不比张鲁的府库逊色。”
刘贤微微一笑,“不知此事可当真?”
杨松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他猛地直起身,双手连连摆动,声音因急切而变得尖细:“将军明鉴!这纯粹是诬陷!定是那些嫉妒下官的小人恶意中伤!”
刘贤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深邃难测。半晌,他忽然轻笑一声,伸手虚扶:“杨公何必如此?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杨松心中稍安,刚要松口气,却听刘贤又道:“其实我也不信。”
刘贤的语气甚至带着几分亲切,“像杨公这样的忠直之臣,怎会做出那等贪赃枉法之事?”
杨松长舒一口气,脸上重新堆起笑容:“将军英明!”
“不过,”
刘贤突然打断他,声音依旧平和,却让杨松的笑容僵在脸上,“既然有人诋毁你,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贤站起身,负手而立,目光扫过厅外:“所以,我要帮你证明清白。”
杨松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下意识的问道:“不知将军何意?”
“来啊,”
步骘答应着大步走了进来,“中郎!”
“你带人将府中仔仔细细的搜查一遍,记住,行事不要粗鲁,免得惊扰了杨公的家人。”
“喏!”步骘转身便快步走了出去。¨比\奇-中\闻!旺? +免!沸·粤.毒?
杨松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刚要张嘴,刘贤却抢先说道:“杨公,我这是为了你好,还望你能体谅。”
杨松的嘴角顿时控制不住抽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甭提多难看了。
刘贤关切地问道:“杨公,可是身体不适?”
杨松苦涩的摇了摇头,额头冷汗都出来了,“没、没事……只是突然有些头晕……”
刘贤点点头:“这就好,来,咱们接着饮酒。”
杨松哪里还喝的下去,自己本想讨好刘贤,想不到,却是引火烧身,杨松肠子都要悔青了。
但是,即便他不露头,刘贤也不会放过他。
对于这种级别的蛀虫,一旦放过,祸害无穷。
步骘领命而去,甲士们分散开来,沉重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回荡在府中的每一个角落。
杨松的目光不时的看向厅外,外面不停的传来铿锵有力的脚步声、甲士的呼喝声、甚至还有女眷的惊叫声。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分,每一刻,对杨松都是莫大的煎熬。
很快,有兵丁抬着大木箱来到前院,箱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院中顿时热闹了起来。
刘贤依旧静静的坐在那里,目光并没有看向外面,杨松屁股上好像长了东西一样,扭来扭去,又滑稽又不安。
又过了一会,步骘大步走入,抱拳禀报:“中郎,已搜查完毕。”
刘贤挑眉:“可有什么发现?”
步骘侧身让开,伸手示意厅外:“请中郎移步一观。”
刘贤点点头,看向面如死灰的杨松:“杨公,一起吧?”
杨松的双腿已软如烂泥,此时已经起不来了,两名甲士架着他,拖到了前院。
院中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前院的青石地上,整整齐齐地摆着数十口樟木大箱,箱盖全部敞开,透出刺目的亮光。
里面装的都是金银珠宝,亮闪闪的,让人看了眼睛都发晕。
珍珠玛瑙、翡翠玉石,甚至还有几尊纯金打造的佛像,还有成堆的蜀锦。
还有十几个小箱子,打开后,里面全是地契、借据、卖身契,价值也是无法估量。
步骘看了杨松一眼,冷声道,“这些还只是前院的发现,在后院的地窖中,另有铜钱数万贯,因为数量太多,又过于沉重,所以没有搬过来。”
步骘顿了顿,拿出一个账册,恭敬的递给了刘贤,“这上面详细记载了每一笔受贿的银两、行贿之人,甚至还有分赃的名单。”
刘贤随手翻了几页,忽然看向杨松,笑道:“你这账目,做得倒是细致。”
杨松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地,裤裆间已是一片湿热。
那堆积如山的财宝在余晖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仿佛在嘲笑人心的贪婪。
“杨松,你还有何话说?”
杨松匍匐在地,涕泪横流:“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这些……这些下官都可以献给将军!只求——”
“献给本将军?”
刘贤打断他,语气讥讽,“你是想说,用汉中的民脂民膏,来买你一条狗命?”
他摇了摇头,声音顿时沉了下来,“明日午时,市曹问斩。这些赃物,全部充公!”
杨松的哀嚎声顿时响起,刘贤却懒得再看他,步骘直接带人将他押了下去,杨松都吓的都不能走路了,硬是被拖死狗一样拖走了。
次日正午,南郑中央的广场上,早已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男女老少,商贩农夫,甚至还有拄着拐杖的老者,都伸长了脖子,望向那座临时搭建的木台。
台上,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浑身颤抖。/s′i,l,u/x-s¨w..-o\r_g\他,正是昔日威风八面的汉中功曹——杨松。
而今日亲自监斩的则是刘贤,眼看到了时辰,刘贤看向围观的人群,高声说道:“杨松贪赃枉法,收受贿赂,鱼肉百姓,罪证如山,此人罪无可赦,当斩立决,以正国法!”
接下来,刘贤又拿出杨松收受贿赂的账册,挑着重点的当众宣读。
百姓们起初只是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渐渐的,声音便大了起来,终于有人大喊了起来,“这种人当杀!”
“杀了他!”
响应的越来越多,百姓的怒吼声如浪潮般席卷整个广场,无数人高举拳头,恨不得亲手将杨松碎尸万段。
杨松彻底崩溃了,他挣扎着,涕泪横流,嘶声喊道:“刘中郎!饶命啊!”
刘贤冷笑一声,掷地有声的说道:“晚了!你的家产,全部充公,其中半数,将用于赈济汉中的穷苦百姓!”
此言一出,百姓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
刘贤也想借此机会,替朝廷安定人心,反正钱也不用从自己腰包里掏,没什么好心疼的。
时辰已到,刽子手上前,按住杨松的肩膀,将他拖至刑台中央。
杨松浑身瘫软,裤裆早已湿透,口中仍含糊不清地求饶。可台下无人怜悯,只有一双双愤怒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刘贤高声道:“行刑!”
刀光一闪,鲜血喷溅!
杨松的人头滚落在地,那双惊恐的眼睛仍瞪得老大,似乎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百姓们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刘贤站在刑台上,望着台下激动的百姓,缓缓说道:
“从今往后,若再有贪官污吏祸害百姓者,这便是下场!”
当日午后,县府便贴出告示:
“杨松所贪赃款,半数用于赈济贫民,凡家中无粮者,可至县衙领取米粮一斗;孤寡老弱,另加钱粮补助。”
消息一出,百姓奔走相告,县府门口排起了长队。
接下来的日子,刘贤走在南郑的街巷中,听到不少人仍旧对张鲁念念不忘。
“天师仁义,这些年若非他设‘义舍’,不知要饿死多少人……”
“五斗米道教人向善,比那些苛捐杂税的官府强多了!”
“听说张天师逃往巴中了,唉,这世道,好人总是难活……”
在百姓心目中,张鲁早已不是简单的统治者,而是百姓心中的“活神仙”。
杀他,民心必乱;留他,又恐后患无穷。
刘贤把步骘、徐庶、法正等人召集在一起,商议如何处置张鲁。
徐庶开口道:“张鲁不可杀,但也不能放任不管。”
刘贤忙追问:“哦?元直有何高见?”
徐庶微微一笑:“不如……将他束之高阁,‘供’养起来。”
法正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多看了徐庶几眼,一直以来,法正都很自傲,自以为能力出众,世间能比肩自己的人屈指可数。
想不到,这个徐庶平日里不怎么张扬,也不怎么表现,今日一看,徐庶绝不简单。
虽说没能杀掉或者生擒张郃,但徐庶跟在张飞身边,表现的也是可圈可点,力保武都固若金汤,让张郃几乎全军覆灭。
三日后,一队轻骑带着刘贤的亲笔信,快马加鞭赶往巴中,历经跋涉,好不容易见到了躲在一个部落中的张鲁。
逃进巴中的深山丛林,和当地的山民住在一起,尽管勉强有了栖身之所,但张鲁心里并不甘心。
从高高在上的汉中太守,现在落得个一无所有,再也没有人对他前呼后拥,顶礼膜拜。
虽说巴中一带信徒不少,张鲁却完全体会不到往日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每天都有人来拜见他,说些恭维的话,张鲁寄人篱下,想不见这些人都不行。
和这些人住在简陋的寨子里,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张鲁无比的怀念在南郑的惬意时光。
刘贤的信中言辞恳切,毫无胜利者的傲慢,反而满是敬重:
“张天师钧鉴:
汉中百姓思君如渴,日夜盼归。贤虽粗鄙,亦知天师仁德,故愿以礼相待,绝无加害之意。
若天师肯归来,朝廷必不追究前事,我愿为天师修建道观,使五斗米道广传天下。”
张鲁看完书信,心思顿时活络了起来。
接下来,刘贤又派李恢去请张鲁,给足了他面子。
终于,同年十月,张鲁重新回到了南郑。
刘贤亲自出迎,一大早,城门外就站满了百姓,这些人都是自发的,大都是五斗米教的信徒。
远远的瞧见张鲁后,还没等张鲁下马,不少百姓便自愿的跪在了地上,“天师回来了,天师回来了!”他们声音哽咽,激动的眼中都溢出了泪水。
刘贤面上带笑,心中却暗自警惕——此人威望,果然非同小可。
张鲁见这么多百姓跪拜相迎,心情非常的激动,刘贤也主动走到他的面前,很是客气的说道:“张公,总算是把你盼来了,汉中不能没有你啊,这里的百姓也离不开你啊。”
这话犹如一股暖流,流入张鲁的心头,说不出的受用。
张鲁连忙拱了拱手,“张鲁乃是有罪之身,这些日子我时常反思,悔不该对抗王师,若能早日归降,于国于民,都是一桩善举。”
说着,张鲁当众朝着刘贤深鞠一躬。
他确实有罪,且罪莫大焉,但现在可不是追究他的时候。
在迎接的人群当中,有一个年轻人,目光不太友好,一直冷冷的看着张鲁。
张鲁和那人对视了一眼,也觉得有些尴尬,那个年轻人非是旁人,正是刘璋的长子刘循。
不管多少人对张鲁有好感,刘循都不会有,因为当初张鲁本是刘焉的部下,哪怕刘焉做的再不好,但毕竟,是张鲁背叛了他。
张鲁从刘焉的家臣,摇身一变,占据汉中,成了割据一方的诸侯。
张鲁在刘焉的眼里,在刘璋的眼里,乃至在刘循的眼里,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刘贤和张鲁携手揽腕,两人并肩进入城中,甚至,刘贤还专门设立了一处高台,两人一同登上高台,刘贤当众称赞了张鲁在汉中这些年的功绩,对于五斗米教,刘贤也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其实刘贤本人并不迷信,他甚至有些反感,因为张鲁也有蛊惑人心的嫌疑。
但是,五斗米教的影响力太大了,刘贤只能顺势而为,他不能像孙策那样,以暴制暴,那样只会遭到疯狂的反噬。
孙策杀了于吉,搞得民怨沸腾,让自己的病情也再次加重,匆匆送了性命。
很快,刘贤就命人将城中的一处道观进行翻修,取名为“玄天阁”,观内亭台楼阁、丹房经室一应俱全。
竣工之日,刘贤邀请张鲁一同前来观礼,张鲁起初非常高兴,他没想到,刘贤对五斗米教如此重视,这样一来,张鲁愈发觉得,自己今后不会受到亏待。
“张公,这道观你觉得如何?”
张鲁欣慰的点头,“将军有心了,不错,恢宏气魄,庄严不失华丽。”
刘贤笑道:“日后张公便在此传道授业,为百姓祈福,岂不美哉?”
张鲁顿时一怔,“将军这是何意?”
“你深受百姓拥戴,大家对你心怀虔诚,我觉得这是好事,所以自即日起,张公便在此地潜心道法,普渡世人,也好让汉中的百姓有机会前来观礼,接受张天师的指点。”
“可是,那也不需要一直留在这里,只需平日里抽些时间过来就可以了。”张鲁的心里隐隐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刘贤笑容不变:“做事需要专心,不知多少人盼着能见你一面,聆听张天师的教诲,这是行善积德的好事,其他的事情你就不必再操心了,回头我会禀明天子,让天子重重的嘉奖你。”
“当然了,今后若要出行,只需告知一声,自有护卫陪同——毕竟张公身份尊贵,你的安危至关重要。”
张鲁终于明白了,敢情这座金碧辉煌的道观,就是他的囚笼。
他想拒绝,可拿什么来拒绝?是他自己自愿从巴中回来的,既然回来了,刘贤还会允许他再离开吗?
玄天阁落成后,张鲁的一举一动都被“妥善照料”。
他每日传授道义,必有人在旁记录;若要见信徒,旁边也有人看着,就连饮食起居,都有仆从“贴身伺候”。
名义上,他是万人敬仰的张天师;实际上,他连道观的大门都不能随意踏出一步。
刘贤对外宣称:“天师潜心修道,不见外客。”
最开心的就是汉中的百姓,因为只要去道观,就能见到张天师。
以往想见张鲁一面,难比登天,但是现在截然不同了,玄天阁就是张鲁的家,每天都能见到。
只要百姓开心,只要信徒们开心,这事儿也就成了。
至于张鲁自己的想法,已经不重要了,这就是徐庶的“束之高阁”计策的高明之处。
夜里张鲁,独坐静室,望着窗外的明月,忽然发出一阵苦笑。
“把我故意供奉起来,刘贤,你真是太狠了!”
这还不算完,又过了一段日子,马超悻悻不爽的回来了,前后搜查了超过两个多月,始终没能寻到曹操的踪迹,马超不得已只好回兵。
刘贤免不了安抚一番,“孟起,不必着急,来日方长,曹操、孙权这样的人,有的时候命的确很硬,上次官渡之战,曹操被我引入了十万袁兵的包围圈,最终也活了下来,不过,你放心,再一再二不再三,下次他就没那么好运了。”
刘贤随后举行宴会,招待马超。
马超在酒宴上再次提起张鲁,眼中仍带着几分冷意。
“张鲁此人,反复无常!当初答应将女儿许配于我,却一再推脱,分明是瞧不起我马孟起!”他猛灌一口烈酒,拳头重重砸在案几上,震得杯盏叮当作响。
刘贤坐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马超的神情。他知道,马超心里憋着一口气。他投奔张鲁,本想借汉中之地东山再起,可张鲁却对他百般防备,甚至连承诺的婚事也一再拖延,甚至变卦。
对一个男人来说,婚事被人推脱变卦,这是绝对忍受不了的耻辱。
刘贤轻轻摇晃着酒杯,忽然问道:“孟起,张鲁的女儿,你还想娶吗?”
马超一愣,随即冷笑:“娶?他张鲁的女儿算什么?我马超如今还需要靠他?”
刘贤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不是你需要他,而是这件事应该有个交代。”
马超皱眉,看着刘贤:“你的意思是?”
刘贤放下酒杯,缓缓的说道:“张鲁失信于你,让你在天下人面前丢了颜面。如今,我替你要回这个面子。”
马超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刘贤继续说道:“张鲁的女儿,我已派人了解过,品貌端庄,并非庸脂俗粉。如今马家人丁零落,急需开枝散叶,你身边也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马超沉默了,脸色有些复杂。
刘贤大笑:“我并非要你与张鲁交好,而是要让他向你低头!”
马超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明白了刘贤的用意。
“中郎是要我堂堂正正地站在张鲁面前,让他亲口答应这门婚事?”
刘贤点头:“他当初如何轻慢你,便让他如何还回来!”
马超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既然中郎开口,那我便应了这门亲事!”